77.暗卫察觉“影”异常(第1/2页)
宣和四年暮春,宣州城西的“望湖楼”二楼,靠窗的座位始终坐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他面前摆着一碗冷透的茶,目光却没落在楼下的湖景上,而是牢牢锁着斜对面的宣州府衙侧门——那里,刚走出一个身着从七品青色官袍的身影,正是刚升任通判的“影”。
汉子是朝廷暗卫营派驻宣州的暗卫,代号“墨”。按规矩,他只需每月向临安递一次“宣州官员动向简报”,多是些“知府王彦巡查农桑”“通判张九成核验茶税”之类的常规记录。可自从“影”升任司书,再到如今的通判,“墨”的笔锋渐渐多了些犹豫——这份犹豫,源于近半年来“影”愈发频繁的“异常”行踪。
最初引起“墨”注意的,是“影”与禁军驻宣州指挥使李伟的接触。那是宣和四年正月,腊梅还开得繁盛,“影”以“核查军粮供应”为由,去了城郊的禁军大营。按常理,军粮核查只需与军需官对接,可“影”却在大营待了整整一个下午,中途还跟着李伟去了“演武场”——“墨”藏在大营外的老槐树上,远远望见“影”站在演武场边,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似乎在与李伟讨论着什么,偶尔还会用手指在图纸上比划,那姿态绝非单纯的“核查军粮”。
更让“墨”生疑的是,那次会面后不到十日,“影”又在府衙后的小巷里,与一个陌生男子秘密见面。那男子穿着商人的锦袍,却有着不同于寻常商人的挺拔身姿——“墨”凭借暗卫的敏锐,一眼认出男子腰间虽系着玉佩,却在衣襟下藏着半截玄铁刀柄,那是“枢密院谍报司”特有的佩刀样式。两人在巷子里只站了一盏茶的功夫,男子递给“影”一个油纸包,“影”接过后果断塞进袖中,转身便回了府衙,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交谈,动作利落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
若说与军方、谍报司的接触还能牵强解释为“公务所需”,那“影”深夜独行的行踪,便彻底让“墨”将他划入了“重点监视”名单。宣和四年三月的一个雨夜,“墨”本已准备收工,却看见“影”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从府衙后门悄悄走出,没有带任何随从,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往城南走去。城南多是荒僻的坟地,寻常人夜里绝不会去,可“影”却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巷,在一扇破败的木门上轻叩三下——门内立刻传来回应,开门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妪,两人没说话,“影”侧身进门,木门随即关上,直到半个时辰后,“影”才从门内走出,蓑衣下的袖管似乎比去时鼓了些。
“墨”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在巷口的老屋檐下躲着,雨水顺着屋檐滴在他的脖颈里,冰凉刺骨,可他的注意力却全在那扇木门上——他查过,这处院落是空置了三年的“废宅”,从未有人居住,如今却成了“影”深夜接头的地点,这绝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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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墨”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影”身上,他的监视记录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