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富人嘛,也就是花钱买了个舒服,这么说,你能明白嘛?”
赵晨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我懂了:
“明白了,就如救灾一般,能出把力气的吃干的,不愿出力气的喝稀的,横竖死不了就行。”
“对对对!”
宋笃赫听了,忍不住朝赵晨翘了翘大拇指:
“赵大哥的领会能力越来越高了,兄弟就是这个意思。有钱的省事些,没钱的费事些,反正都死不了。”
赵晨道:
“只是贤弟呀,若只救富人不顾贫苦,你这名声?”
宋笃赫神秘的笑了笑,伸出食指指了指长安城:
“大哥,做人做事得看清形势。这地方离长安那么近,我顶着个仙门子弟的名头,还火烧了两万突厥兵,再要那么多名声做什么?”
赵晨听了,眼睛一亮,缓缓点头道:
“贤弟说的极是,既然有了爵位,又不想入朝为官,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就好,至于名声,倒是可有可无,甚至无胜于有。”
“嗯!”
宋笃赫点了点头。
对于赵晨这位大哥,他还是很尊重很感激的。
毕竟,这是一个在自己最困难最无助时,选择相信自己,并帮助了自己的人。
也是外公口中,所谓的贵人。
因此,也乐的和他多聊几句。
点拨也好,忽悠也罢,总之不会让他吃亏。
“赵大哥,这次抗疫,是送上门的功劳,便是无人问津,过上十天半月,自然也就过去了。明明武功便能处理,陛下却把许敬宗留了下来,还让吕才敞开了往你这拉药材,大哥可知其中深意?”
赵晨闻言,悚然一惊:
“贤弟的意思是,陛下疑我?”
“滚!”
宋笃赫冲着赵晨恶狠狠的翻了白眼,又用看痴呆的眼神把赵晨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方才开口道: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陛下是什么段位,怎会把你放在眼里。
政治嗅觉这么差,难怪你怎么混都是个县令呢。”
赵晨红着脸,一脸羞愧的问道:
“那是为何?”
宋笃赫笑道:
“民心呀,笨!今年大旱,赈灾效果本就不尽人意,陛下又在玄武门演绎了一出祸起萧墙,在民间的名声已臭出了一腚的水平,正愁着找不到由头,提高一下声望呢。
武功这场瘟疫,听着吓人,实是无事,如此送上门的功劳,可谓天赐良机,陛下岂会轻轻放过,必然倾尽全力,抗疫救民。
所以呢,你一定要在思想上轻视疫情,在行动中重视疫情。要让自己在保留清醒头脑的同时,奋不顾身的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抗疫之中。
要坚决的把抗疫工作当成武德九年的一件大事来抓,要把这件事情,提高到政治站位的高度。
无论是隔离病人,还是寻医问药,都要尽心尽力,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要让陛下觉的,你,是他坚定的支持者、崇拜者、追随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