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这病,原则上是治不好的,吃药不过是减轻下症状,让你能在自身免疫力消灭病毒之前,能熬过去不死而已。
身体强壮的,不吃药六七天也就好了。
身体弱些的,喝点药缓解下症状,只要没有并发症,基本也没啥问题。
加之发现的及时,又有宫中御医亲自加入,故而也没闹出多大的风波。
赵晨和许敬宗回去以后,先以县衙和太医院的名义发了个告示,而后由许敬宗进行了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便把人心稳定了下来。
第二日,王德果然派人送来了疗伤药。
黑乎乎的,有点粘,至于是什么原材料,宋笃赫也没研究出来。
虽然如此,宋笃赫依然选择相信了它们。
因为它们的的确确接受住了临床的考验,挽救了无数伤残人士的性命,还让他们更快更好的走向了新的工作岗位。
恰好赵晨心里不踏实,跑到山上,想跟宋笃赫好好聊聊抗疫的事情,宋笃赫乐的清闲,直接把疗伤药交给了赵晨,嘱咐他一定要安排郎中,给齐八几个用上。
对于捎东西这种事,赵晨答应的是相当痛快。
自家兄弟,跑跑腿而已,别说是顺带了,就是传话让自己来拿,该来那也得来呀。
“贤弟,此次疫情甚是迅猛,一日之间,已又病倒百十人,虽未出人命,可为兄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知贤弟可有良策,让我武功百姓免遭荼毒?”
赵晨与宋笃赫相交已久,说话越来越直接,少了许多的拐弯抹角,接过疗伤药,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
虽然医学是个很有壁垒性的专业,可预防感冒这种事,好似壁垒性也没那么强。
最直接的办法,不过是煮点破布糊在脸上遮住口鼻即可。
当然了,它还有个更优雅的名字,叫口罩。
“赵大哥,此次疫病并不致命,最多就是难受几天,便是有些体弱之人熬不住,那也是凤毛麟角,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防治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掩住耳鼻,防治传染。”
说到这里,宋笃赫拿出纸笔,在茶几上花了个口罩的图形:
“这是口罩,顾名思义,就是遮掩口鼻的罩子,这边是两根绳,是套在耳朵上的,以做固定只用,中间那块布,应该正好遮住口鼻。
你回城之后,让人赶制一些出来,用沸水煮后发给大家,如此,便可大幅降低感染人数。
至于治疗患者,有太医院的人在,想来对付个小小的感冒,应该不在话下,我就不多置喙了,免的惹出什么闲话。”
赵晨道:
“贤弟这是什么话,所谓达者为师,为医者,当以医术为尊,只要能治好患者,便是名医,为何要怕闲话?”
宋笃赫摇了摇头:
“若是其它疫症,便是孙神医在此,我也当仁不让,必然帮帮场子。可这疫症,治不治的都没啥事,太医院那帮人也不是没办法,何必再和那帮人起冲突呢。
若是有钱人得了此病,十分凶险时,可送到我这里来。
没钱的,交给太医院就好了。”
赵晨嗔目道:
“这又是何意,莫非贤弟只想救治有钱人?”
宋笃赫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的丹药虽好,也是需要花钱才能炼制的,岂能白白送人。
若是朋友需要诊治,我自然分文不取,其他人嘛,那是必然要收费的。
关键是,太医院的药也好用,就是苦了些多了些麻烦了些,买不起药还想省事,还想顾及着口味,那哪行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