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万没想到,身居庙堂之外的宋笃赫,竟然有着这般见识,竟把此次治疫事件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还极有道理。
虽不知对与不对,可他却明显的感觉出,按宋笃赫说的做,绝对没有问题。
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愚兄回去之后就封闭城门,分区划片,颁布告示,无故不许上街走动,定要让陛下看出武功抗疫的态度来。”
宋笃赫道:
“如此甚好,不过除此之外,还需保障民生,万不可让武功百姓没有病死,反而饿死在家中。最好能在各个坊区组织一些人手,号为志愿者,负责给百姓送药送粮,以达到稳定民心的目的。
只有如此,才能让陛下觉的,你真把他的话当成了事去办。”
赵晨咬着牙点了点头道:
“贤弟放心,愚兄晓的了。只是,民生汹汹,不可久待,若疫情持续过久,恐会发生动乱呀。”
宋笃赫笑道:
“你呀,什么事都要问我,自己就不会动动脑子。
这疫情不过七八天的事,能惹出什么动乱?
便是需持续一段时间,也可转移矛盾,只需放出谣言,说是突厥兵败,记恨在心,故而派了奸细来此传播疫病,如此以来,百姓必然恨极了突厥,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以你为中心的领导班子周围,如何还会动乱。
若还不行,就把王三等人拖出去砍了,只说业已审明,他们就是来传播疫病的突厥奸细即可。”
赵晨听的连连点头:
“贤弟说的极是,虽有些冤枉王三等人,但他们本就居心叵测,如此死去,也算是为先前所为赎罪了。”
宋笃赫道:
“大哥一定要记的,此事只可让许大哥在军中做,万不可拉到县衙里审。许大哥所带之兵,皆非武功之人,便是知晓真像,过不多久便调走了,惹不出什么乱子。
你的衙役都是本地人,若知晓了实情散播出去,就大大的不好了。”
赵晨拱手道:
“贤弟提醒,愚兄定铭记在下。此次回去,恐有几日不能来此,还请贤弟保重,待疫情过后,你我兄弟再行痛饮。”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兄弟我啥好处没有,唯有一条,便是惜命。”
宋笃赫一边说,一边俯身从茶几下抓起两盒药,给赵晨递了过去:
“此药乃是特效药,赵大哥若不幸中招,可在带病坚持抗疫的同时,第一时间吃下去。盒子上有使用说明,我就不多赘述了,赵大哥自己研究就好。”
赵晨双目含泪,颤抖着接过那两盒药:
“如此,愚兄多谢贤弟。”
宋笃赫摆了摆手道:
“无需谢我,只需记的这是给你的,莫要给别人吃。若有想要的,可让他们来买即可。”
顺手拍了拍赵晨的肩膀:
“兄弟我也不容易,总是要回回本的。”
赵晨应了一声,正欲告辞,一个甲士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待要发问时,那甲士把拳一抱,高声叫道:
“武功男,我等奉尉迟将军之命,已将袁天师接回来了。”
“啊!”
宋笃赫吃了一惊。
热气球飘在天上,看似不快,实则移动迅速,且走的是直线,风稍微大点,就不是马能追上的。
如今才过了一天,怎的就接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