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只差一秒就要疼死。
果然?换来坏猫翘尾巴得意。
什么啊。
尾巴翘上天了。
迟灼被?他这?样惹得心头发?痒,忍不住乐,伸手去捏他的脸:“好啊,才跑出去几年?哪学的?我看看牙……”
迟灼的指腹摸了下靳雪至的小虎牙,立刻就被?坏猫一口咬住。
甩也甩不掉。
靳雪至居然?还学会了挑衅,尖尖的虎牙在车灯下若隐若现?,抵着他的指腹磨蹭,又忽然?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迟灼一个字一个字咬他的名字,“靳,雪,至。”
总忍着会得病的。
迟灼的喉结上下重重滚动,看着一脸“赢了”表情的靳大律师。
靳雪至根本有恃无恐,灰眼睛里的得意劲儿要溢出来,像第一次学会这?么玩的小孩子,抿着薄薄的嘴唇,一副完全不怕的嚣张模样。
迟灼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得意,真去掰他的下巴,靳雪至又立刻往后缩,撞上他的胸口。
这?可是靳雪至自找的。
迟灼立刻戳他痒痒,靳雪至就笑了,又故技重施滚来滚去地躲。这?次没问?题了,靳雪至跑不了,迟灼已?经提前锁了门,以逸待劳,笑着抱住撞进?自己怀里的坏猫,一把揪住靳雪至当宝贝宁死不肯脱的破毛衣……
冰碴从四肢百骸无声蔓延而出,覆盖心肺,冻结内脏。
迟灼低着头。
看着豁穿靳雪至的伤疤。
第33章都是好消息
好像有什么?把迟灼也豁穿了。
可能?是把刀。
迟灼一动不动,盯着这道蜈蚣似的伤疤,缝得很烂,针脚歪歪扭扭,张牙舞爪地爬在苍白过头?的皮肤上……就?好像完全忽略了这具身体也有人类的痛感,会冷、会流血、会疼一样?。
靳雪至像是被剖开了。
可能?是用刀,该死的、很钝的刀,伤口?扭曲狰狞。
……靳雪至胡乱试图挡住他的眼睛。
像跑出去惹了祸、受了伤的小?孩子?,第一反应是隐瞒伤口?,那些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试图捏着他的眼皮,不准他张开。
迟灼必须想好怎么?不又一次吓跑靳雪至。
他必须调整呼吸,管住嘴,管住手?,压下要从喉咙里冲出来的东西?——他不能?大口?喘气。
不能?弯腰。
那把该死的钝刀好像现在就?戳在他的身体里。
“……怎么?弄的?”迟灼轻声问。
他慢慢地、不着痕迹地收拢手?臂,确保坏猫不能?从任何一个角度融化溜走。如果不是这道伤疤不流血、是苍白的,虽然缝得很烂但看起?来起?码勉强算是好了,迟灼大概会无视一切警告标志,在半小?时内把靳雪至绑去他最信得过的医院。
狗屎的身份暴露、合法非法、新?闻记者、检察官的尊严。
迟灼不准靳雪至动,掀开那件该死的破毛衣。
死死屏住呼吸,指腹轻轻摩挲伤疤附近的皮肤,很粗糙,创痕盘踞,像是被钝器生生豁开又草草缝合……后背也有。
迟灼很难不喘得像条狼狈透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