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巨蛋的穹顶被夕阳染成鎏金色时,颜莞正站在球员通道尽头,指尖轻抚着左腕的量子共振手环。纳米纤维在皮肤下微微震颤,将卓治实验室的最新数据传入神经末梢——这是他们为法网研发的"多维触感反馈系统"。
"准备好了吗?"路夏的声音混着臭氧发生器的嗡鸣传来。他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与颜莞同款的手环,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穹顶下流动的数据流。颜莞点头,忽然想起昨夜在巴黎实验室,卓治说的那句话:"这个系统能让你感受到对手击球时的肌肉振动,但副作用是..."
"颜莞选手,请入场。"裁判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响起。她踏上中央球场时,听见看台上"莞夏"的呼喊与"科技作弊"的嘘声交织成网。路夏在她掌心塞了枚硬币,正面是他们在东京站的比分,反面刻着"Follow your heart"。
比赛进行到第四盘时,颜莞的太阳穴突然刺痛。量子共振系统过载的警报在视网膜投影上闪烁,她踉跄着扶住球网,看见看台上路夏瞬间站起的身影,以及卓治操控台迸发的电火花。在接下来的对决中,她关闭了所有科技辅助,仅凭听觉完成截击,球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擦网而过。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对手选手安娜·伊万诺维奇盯着颜莞泛白的指尖:"你根本不是在打网球,你是在和机器做爱。"这句话引发国际网联的紧急调查,青春学园训练馆的量子计算机被贴上封条,卓治的实验室亮起红灯。
颜莞站在国际网联总部的听证会上,看见台下路夏与卓治分坐两侧。路夏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网奖杯底座,卓治的镜片反射着被删除的代码流光。当被问到是否使用违禁科技时,颜莞举起泛着蓝光的左手,量子手环在镁光灯下微微发亮:"真正的胜利,是在机器轰鸣中听见自己的心跳。"
归国后的深夜,颜莞悄悄溜出训练馆。她来到东京湾的防波堤,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路夏的掌心突然覆上她的手背,带着纳米理疗舱特有的微凉:"我删掉了系统的神经侵入模块。"他的琥珀色眼眸映着对岸的霓虹,"我们重新开始。"
与此同时,卓治在被查封的实验室里破解着国际网联的防火墙。当他终于攻入核心数据库时,发现了惊天秘密——所谓的"科技禁令",不过是某些利益集团的阴谋。他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舞,将证据上传至暗网,屏幕上闪烁的数据流在镜片上折射出幽蓝的光。
三日后的清晨,颜莞在训练馆发现了卓治留下的全息影像。他穿着被查封的白大褂,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去巴黎吧,我在埃菲尔铁塔下等你。"影像消散时,飘落一张泛黄的纸条——是他们初遇时颜莞递给他的矿泉水瓶标签。
巴黎站公开赛的首日,颜莞站在红土场边,看见看台上"莞夏"与"科技无罪"的灯牌交织成海。路夏的掌心覆上来,带着新研发的无科技球拍;卓治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带着实验室特有的电流杂音:"这次,我只做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