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急得直搓手:“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家死?”
王铁匠想了想,说:“老丈说过,这伞得用功德香火养着。我家里还有些香灰,或许能试试。”
他跑回家,把仅剩的香灰全拿出来,撒在伞骨上。说来也怪,那伞“滋滋”一响,烂掉的地方竟慢慢愈合了。王铁匠趁机举着伞在镇子里走了一圈,果然,瘟疫又退了下去。
可伞骨又黑了几分,王铁匠知道,这伞不能只靠香灰养,得做更大的功德才行。他召集镇上的百姓,说:“这伞能救人,可也耗损自身。若想彻底赶走瘟疫,咱们得一起做善事。”
百姓们纷纷响应。有人捐粮,有人熬药,有人帮着埋葬死者。王铁匠带着伞,挨家挨户走,伞吸走了瘟气,百姓们也积了功德。渐渐地,伞骨不再烂得那么快,符咒也重新亮了起来。
三个月后,瘟疫终于退了。镇子里活下来的人,个个对王铁匠感恩戴德。周员外也羞愧难当,把伞还给王铁匠,还捐了一笔钱修缮庙宇,说是替自己积功德。
王铁匠把伞供在自家堂屋里,每天焚香祭拜。那伞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可它救了全镇人的命,大家都说,这是瘟神伞的反面——不是带瘟疫来的,而是带走瘟疫的。
后来,这把伞的故事越传越远,甚至有人专门跑来镇子,想求王铁匠借伞一用。可王铁匠只是摇头:“这伞不是我的,是那位老丈留下的。他让我记住,伞能吸瘟气,可伞骨会烂;人能积功德,可人心若黑了,比伞骨烂得还快。”
从此,镇子里再也没闹过瘟疫。而那把伞,一直供在王铁匠家,伞面符咒时亮时暗,仿佛在提醒人们——善恶因果,从来都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