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雨柱的声音有点紧,"我想报名参加。"
办公室里忽然静了,只有窗外的风卷着残雪打在窗棂上,"呜呜"地响。杨国涛捏着报纸的手指微微泛白,半晌才抬头看何雨柱,眼神里带着点不解:"柱子,你可想好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缓缓道:"你现在是咱鸿宾楼的头牌大厨,上个月光是客人给的小费就有五十多万(旧币),加上基本工资,一个月二百多万稳稳当当。这收入,别说普通工人,就是厂里的科长都未必比得上。"
"再说你的手艺,"杨国涛指了指窗外,"前儿市长家的管家还来问,能不能请你去家里做寿宴。再熬两年,国宴的后厨都得给你留位置。你现在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去考什么大学?"
李保国也跟着点头:"老板说得在理。大学生是金贵,可毕业分配工作,一个月撑死了八十万,哪有你现在挣得多?再说你从小跟锅碗瓢盆打交道,突然去啃书本,能适应?"
何雨柱早料到他们会这么说,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杨老板,师傅,我知道现在的日子挺好。可我总觉得,人不能光为了挣钱活。"
他看向杨国涛,眼神亮得像灶膛里的火:"您常说,咱鸿宾楼能在四九城立足,不光靠手艺,还靠'家国情怀'——抗战时给八路军送过粮,解放时给解放军做过饭。现在国家要建设,缺的是有文化、懂技术的人。我年轻,脑子活,要是能考上大学学机械制造,将来能给国家造机器、建工厂,这不比光在后厨炒菜有意义?"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在杨国涛和李保国心里荡开圈涟漪。杨国涛重新戴上眼镜,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挺远。"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胡同,慢悠悠道:"我年轻的时候也读过几年书,后来家道中落才去学了厨子。那时候就盼着,要是能有机会再进学堂,哪怕天天啃窝头都乐意。"
"你想考大学,想为国家做事,这没错。"杨国涛转过身,目光落在何雨柱脸上,"我杨国涛虽然是个开饭店的,可也知道'国家强,小家才能稳'的理。你要是真能考上,我不光不拦着,还得支持你。"
何雨柱眼睛一亮:"杨老板您同意了?"
"同意。"杨国涛点头,却话锋一转,"但我有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