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阳光斜照进后厨时,何雨柱看着李保国牵着雨水的手走出鸿宾楼。雨水的小辫在风里晃,手里攥着李保国给的玉米饼,回头冲他喊:“哥,早点来接我!”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柱子,以后要护好妹妹,她是咱何家唯一的根。”
送走妹妹,何雨柱直奔杨佩元的小院。院门没锁,墙根的野薄荷被踩倒了几株,像是有人匆忙走过。他推门进去,听见正屋传来咳嗽声,杨佩元倚在藤椅上,膝头盖着灰布毯子,手里攥着本翻烂的《太极拳谱》,纸页间夹着片晒干的薄荷叶——那是谢学丰上次送的。
“师傅,雨水送李师傅家了。”何雨柱蹲下身,替老人掖了掖毯子,触到他脚踝的冰凉,心里一紧,“您今儿气色好些了?”
杨佩元没说话,忽然伸手按在他腕脉上。何雨柱能感觉到那股子熟悉的内劲钻进血管,像条温暖的小蛇,在四肢百骸游走。老人忽然睁开眼,眼里闪过抹亮色:“柱子,今儿打拳时,有没有觉得劲气在体内‘撞墙’?”
何雨柱猛地抬头,想起今早练第九形桩时的异样:本该在体内循环的劲气,忽然像有了自己的主意,直往指尖、脚尖钻,像是急着破体而出。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师傅,我……好像摸到暗劲的边儿了。”
屋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杨佩元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欣慰:“好,好啊。”他指了指桌上的青瓷碗,碗里盛着半碗凉茶,“暗劲讲究‘劲由内发,透于体外’,就像这碗水——看着平静,底下藏着暗流。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这股子暗流引出来,别让它乱撞。”
何雨柱盯着碗里的水,水面映着自己的影子,眉头紧蹙。他忽然想起系统面板里的“太极元功拳”熟练度,今早打完拳,那数字猛地跳了50——原来不是单纯的苦练,而是卡在了“悟”字上。
“来,打一套龙形桩。”杨佩元撑着藤椅站起来,灰布毯子滑到脚边,露出瘦骨嶙峋的小腿,“注意腰腹的劲,别用蛮力,像龙游深渊,沉得住气,才能翻得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