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早晨,我抱着纸箱站在林氏集团楼下。
辞职信上的墨迹未干,却比三年前他的那封更沉重。
电梯里,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想起昨天在他办公室看见的场景:打开的抽屉里,那封泛黄的信静静躺着,信封上是我熟悉的瘦金体——"给晚晴"。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像是被泪水洇湿过:"第一次见你,是在公司的迎新会上,你穿蓝色连衣裙,头发被风吹起,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指尖划过那些被雨水晕开的字迹,仿佛能看见他在地下室的台灯下,流着泪写下这些句子的模样。
"我知道你嫌弃我穿格子衫,嫌弃我带乡音,可我真的很努力,想变得配得上你。"
信的末尾,还有行被划掉的字迹,隐约能辨认出"我爱你"三个字。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时光里,他把自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