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梅朵的银镯子突然发烫,她撸起袖子,时轮金刚纹里渗出细小的汗珠:“1294 年大都血案,萨迦派(南宫氏)烧了宁玛派(陆氏)的经卷,陆氏祖训才禁了通婚。” 她看向陆惊鸿,“你祖母是不是南宫家的?我在香港见过她的画像,耳垂上有颗朱砂痣,南宫家的女人都有这记号。”
陆惊鸿想起老地师临终前给的木盒,里面有张泛黄的照片,女人耳垂上确实有痣,背面写着 “1946 年于南京”。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对岸的陆雪霁突然举起仪器,戈壁上的沙粒开始往她脚下聚,像被无形的手拢成小丘。
“陆雪霁在引地脉气。” 陈九指的星盘义肢突然弹出三根钢针,针尖对着陆雪霁的方向,“她义肢里的星轨图是时轮金刚派的‘宇宙沙盘’仿制品,能聚气成沙 —— 罗斯柴尔家族在冰岛搞的极光计划,就是用这招引地磁。”
陆雪霁像是听见了,突然转身朝这边笑了笑,她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金属管,管身上有串小字:“CERN 粒子对撞实验品”。陆惊鸿猛地想起第四卷里的传闻 —— 罗斯柴尔家族用瑞士冰川的古病毒做实验,那些病毒需要特定的地脉温度才能激活。
“她要炸三危山!” 陆惊鸿突然拽起格桑梅朵往栈道跑,“三危山是敦煌的龙脉祖山,炸了这里,整个河西走廊的地脉会倒灌进塔里木盆地 —— 老地师的笔记里画过,1927 年斯文?赫定探险时,就见过地脉倒灌形成的流沙河!”
优昙婆罗花在这时突然收缩,花瓣卷成个红球,河面上的金光阵开始震颤。伏藏铁蝎的螯钳夹起青铜鼓的碎片,往陆雪霁的方向扔去,却在半空中被沙墙挡住;玛尔巴手鼓发出急促的鼓声,戈壁下传来闷闷的回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土里翻身 —— 那是 1943 年纳粹没引出来的壁画阴兵,此刻被鼓声惊醒了。
赫连铁树突然把青铜鼓往地上一扣,鼓面贴着沙地转了三圈,沙地上冒出十七个小土包,每个土包上都长出根松针:“渤海国的亡灵听着,今天我以赫连家主的身份,放你们回长白山!” 他咬破舌尖,把血喷在鼓面上,“这鼓我不镇了!”
土包里的松针突然抽出新芽,长成十七棵小松树,松针上的露珠滴在沙地上,竟渗出暗红色的水 —— 那是契丹血咒的怨气,正顺着党河流向远方。陆惊鸿看见左手虎口的红痕淡了些,像被清水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