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满脸阴翳垂下了脑袋,被她这么一搅和,原本将假慕容那点小计谋拆穿得来的士气大涨的风采,都随着这次被她莫名牵动的心,而将他的恢宏士气在矫情中搂搂抱抱之下寂灭了。
反反复复刨根问底的打量后,他撤回凝视他的视线,仿佛百分之百看穿了她原原本本的面貌,为她的恶趣味折服,冷冷地发话:“行了,把你的面具撕下来吧,大庭广众的,有什么不好说的,偏偏要用你的计谋来害人。”
“你就那么肯定?”箫飒点点头做回答。
“一场游戏而已嘛,被看破了,扫兴而归,”那个女人甜蜜地笑了笑,“既然都被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再说骗下去我自己都觉得无聊了,我确实不适合做一个心胸狭隘的,总是揪着情感不放手的人,”是正常的叙述语调和节奏,“都让你看到我这样子了,好想用用清除术把你的记忆扫除干净呐!”又自发感慨,“说实话,活生生被邪骨的感觉真不怎样。”
自从猜出她的阴谋后,箫飒就面如死灰,他刚才是动了真情的,他还想着为狠心拔了她的骨头而道歉来着,现在看来她这么豁达,眼下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无情不似多情苦,无论是无情的人还是多情的人,活着都是种痛苦吧,被伤害过的箫飒,是不会再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了,他想用冷漠的表情来示敌是最好的回复方式吧!
在她说要变回来的时候,脱下了衣服露出她白若凝脂的胴体皮肤,箫飒死命闭上眼,但愿见不到她的肉体,这怎么是玩心跳要上演美人计的节奏,事实的真相当然是不纯洁的箫飒误会了。
她全身的皮迅速浮下来一层,仿佛一层被开水烫死的死皮套在身上,还没撕破一道口子,接着,她的腹部好像有什么在朝外鼓动,当她白嫩的双手从中间訇然拉开一道口子宛如蓓蕾般绽放时,真身便顺着这道增大的口子挤了出来,脚下踩着的是褪下的皮肤。
箫飒大惊小怪地瞪着她,她的回礼不过是招招手向他浮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为了保持静观其变的外在,他的惊讶只好在心里默默发泄,这还是人吗,这其实是鬼吧,从一层皮肤里钻出来个人,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毫无违和感,这比志怪小说还稀奇古怪的!
“你这么三番五次的欺诈我,请问有气魄的你好意思吗?”经过几轮来来回回的智商较量,伤透了箫飒的脑筋,他抱着拳问,“明明约定俗成,约好只用嗜神咒的,你可是用尽了心机和你那些五花八门的招术。”
“兵不厌诈,谁像你纸上谈兵。”想不到残疾的只能坐着的人,还有种这么理直气壮拐弯抹角的损人,明折岸淡淡的嫣然一笑,说道:“嗜神咒只是招用来辅助我实现其他花里胡哨的招术的用具,像你这样唯物主义的人不掉入连环局才怪,有时我真的发现打败你是件过于欢快的事,动手之前总会隐隐不忍心,你对这招凋零术还没习惯到轻车熟路、活学活用、习以为常,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反正我是稳操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