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干嘛不杀我?”说是苦肉计,说是激将法也行,他实在不愿像个憋屈的要为她下跪聊表敬意的人,每次谈话都要仰望她,不如让他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明折岸似乎被这个题目难住了,抿了好久嘴唇,终是说不出个缘由来,最后她找到了乐趣所在,心安理得地问他:“你死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你猜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思属里。”
当时她造出个慕容风澈来解释给他听思属里面发生的一切,箫飒不久前是无条件相信,可是到现在就值得从头深思深思,如果假慕容说的话没有将人导向错误的歧路,这就说明他们还在思属里,没有了幻象也没有了其他的遮挡以及伪造出来的地界,但是假慕容说的话有可能是假的,若是假的则有两点需要他去判断,一点是箫飒撞进了她挖得更深的坑里,二点与前者志同道合同道中人,这的确是思属。
问题舛讹问出的源头,分明就是来问来捉弄箫飒的智商的,很显然她马到成功了,箫飒捉襟见肘,他冲她臭烘烘地嘻嘻笑。
黄灿灿的阳光落在她的眉毛和发梢下,烘托出柔和的背景光,像是从她身上迸发的,便在她身上欢乐的舞蹈,她歪着脖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仙般慵懒的神态,似乎不怕时间流逝多少,只期待他这头猪的回答,可以挥洒白沫,不能弃之不理。
“思属。”拒不让她再冒犯,箫飒硬生生地抱着两个字挤出来,就好像口腔本来好好的便秘着,他偏要拉出来这两个字。
“呵呵……”她的笑总是来得那么令人猝不及防,就好像好好的睡着觉,一觉醒来就发现被不法分子凌辱了一样,这野蛮不讲理的明折岸就是名副其实的不法分子,犯了罪,死活不承认罪行。
她这意犹未尽的笑在表达什么?究竟是他猜对了,她羞涩的笑,还是他猜错了,重玩一把的笑,箫飒的面和心犹如浸泡在陈年老醋的坛子里,得到了充分溶解释放变质有机物的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