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折岸一激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人就这个议题喋喋不休的争论,据理力争,对簿公堂,举例论证找疑点推翻。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你神经兮兮的,多变的性格和往常相比非常的异样,”箫飒咬文嚼字字正腔圆地说,用的是平稳点语调。
他身上没一块好肉,说句话喉咙的肌肉就痛得不行,他注满了泪水的眼圈,终究被眼泪冲出一个缺口,“你今天真的好变态,和我首次见到你时给我留下的超尘拔俗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让我看到以往的青青草地现今都寸草不生了,你好讽刺。”
“呵,”人生宽泛的被人贬低和小看,明折岸不开心的狂笑,脸上自讽的神态旋即形态各异,又是多愁善感,又是愁眉不展,不知做给谁看,她走到箫飒面前弯腰俯下头,用手拖着他脱臼了似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
他心生畏惧,她眼光中的凌厉像火树银花般轰轰烈烈的燃烧,运用一类极为舒缓又平淡的口吻说,“我老是告诉你,我的痛苦不比你轻,”她将他的下巴往下一拉,箫飒双手捧着下巴贴着地面眼泪喷泉般涌出来。
她三两步走到远处,张开双臂四处招摇,像个疯子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传说的往事。“很好,你说那是幻境,我痊愈后就没什么知觉了,可是你知道吗?幻象并不能为我除去痛苦,那人虽然是个我造出来的假明折岸,可是你明不明白,我是身临其境的,你给她的痛苦都在我身上真真实实展现过。”
她都这样笃定地说了,箫飒无话可说,她以为箫飒不说话是惭愧是无地自容的表现,于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幻象,你就是个可恶的地方,你拔我的双腿,我是真切感受过的,”明折岸想到惨不忍睹的画面时用手剧烈的捶打胸口,以沉闷的回响烘托出她的心有多痛,“你将我的大腿骨错位,将于膝盖骨上的软骨和肌腱分开来,我的痛你这个只折了骨头的混蛋明白个屁啊!”
“就是现在,你看我完好无损的,很美丽很漂亮,你看不到的是,我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一旦想到你拔我的腿骨,我这两根腿就像残废了一样,忍不住下跪,”她的手离开胸口,又重重地拍打着大腿紧绷的不敢松懈的肌肉,怕一放松膝盖就会朝石地上磕去,“但我,是有家庭的人人,想你这种连冷暖都不知的人,有什么权利在胜利一方站稳跟脚,笑话……啊……”话还没说完,她的膝盖就砸到石地上发出铿锵有力的爆响,似乎他拔骨的确给她留下了腿软后遗症。
“你看到了吧,你给我造成了莫大的伤害,我都不知道心理什么时候能正常。”明折岸的眼泪像一颗颗寒冷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到石头上,将冰晶砸的遍地开花,很快在热的作用下融化。
她是有家庭没错,但她对别人依旧很无耻和苛刻,在这方面上两两抗衡,为此箫飒并不会对她多多心生怜悯,毕竟从全局来看,受重伤和受侵害的那个人永远是他,而不是在这哭哭啼啼装俏的她。
“有头有脸的人,我真想诅咒你永远站不起来,”箫飒的脸上踱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阴沉,上方的阳光酷暑难耐,他是下半身被烤熟了似的,口干舌燥,迟钝的脑子也不灵活,“高手都是矫情的人,你这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你这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