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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松的手像铁钳似的扣着赵俊哲的胳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的冷厉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他缓缓开口，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可以，我们同意。”每个字都透出丝丝寒意。
“谢谢前辈能够理解我们。”闻方诺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杨建中时，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你去准备一下，着手移交王敏的相关手续。”
杨建中应声起身，下意识地抻了抻笔挺的西装下摆，指尖将微乱的衣襟理得服帖，动作间透着多年养成的严谨。“好的，我立刻去办。”他说着，脚步轻快却不匆忙地走出会议室，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动作。
赵俊哲看着杨建中离开的背影，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叩，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苦心。老战友就这么一个孙女，我们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走错路，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他垂着眼，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声音里藏着对后辈的疼惜。
闻方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沉静地看着他，语气不卑不亢：“我们能理解这份护犊子的心情。但犯错了不是光靠‘保护’‘袒护’就能过去的，都是成年人了，您们该提醒的时候要提醒，该承担的处分和惩罚，也必须让她自己扛着——这才是真正帮她。”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原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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