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扯什么维也纳什么金色大厅,而是用一双哀伤的眼睛看着我,语气急切:“纪云州根本就不爱你,他如果爱你,当初就不会跟郑欣然在一起,你又何必一定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你不是要跟他离婚吗?马上就离,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们离开京港,去欧洲,去日头国也行,我有能力给你安定的舒适的生活……”
“他爱我。”我听不下去了。
夏既白又在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可我不想继续听了,我也无法委婉柔和地拒绝他了,我的语气坚定而且认真:“夏医生,我确定纪云州是爱我的,他当时只是误会了我,郑欣然只是一个幌子,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我,我和他的关系虽然经历过一些波折,但如今已经平稳了,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在京港,在他身边。”
“月月,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夏既白的眼尾都红了,眼底的希冀湮灭,幽深的眸子里尽是失望和落寞。
他的声音低幽,带着一点疯魔的笑意:“你还不明白吗,你和纪云州不可能有以后了……”
“什么意思?”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只是一直没有把这话问出口,而此刻,这种危险的感觉越发明显,我忍不住质问夏既白。
夏既白的笑容越来越大:“你回不去了,今天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就一直留在这里,月月,你和纪云州不可能有以后,你们再也见不了面了。”
“夏既白!”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喉头干涩,捏紧手指,我厉声暴喝。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来,夏既白把我骗到了这里,没打算放我走。
他到底是谁?又在帮谁做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些问题问出口,车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一道粗重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满和不耐烦:“小白,你别搞了!兄弟在外面都听烦了,这女的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就不愿意跟你走,你说你啰嗦什么?”
我转头看去,一个矮胖的身影猛然伸手进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扯着我就往车外拖去,一边拖一边骂骂咧咧:“这娘们儿长得还行,就是太狡猾了,要不是她,咱们唐家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短短一个月,咱爸都老了十岁,现在还被官方追查,全都是拜这小娘们儿所赐!”
唐家……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我的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是唐延生的人,他不甘心唐家陨落,死到临头也要狠咬一口,如今这一口咬在了我身上。
头皮被扯得生疼,我受制于人,捂着头被动地跟着对方的动作爬出了车厢。
但是在听到咱爸这两个字时,我整个人愣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还坐在车厢里的夏既白。
咱爸?
所以,夏既白,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