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苦笑道:
“颉利兵败武功山,退走时,执失思力被生擒活捉,供出李艺勾结突厥,放任颉利穿过径州直逼长安。
陛下本欲问罪,却忌惮李艺手下多是精兵悍卒,长安缺兵少将,实在不易剿灭,便没有立刻发难。
谁知那李艺非但不思悔改,反屡派探马深入京畿,探听消息勘察路线,其中以武功为甚。
因安乐公主死活不回长安,陛下又欲抢占先机,便将计就计,把安乐公主留在了此处,也算给李艺留了个香饵。
只是,此事也就在此说说,出了门,便是打死老夫也不肯认的。”
长孙无忌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陛下会答应在此修建隘口呢,原来也是爱女心切呀。只是,李艺若真的来攻,区区一个隘口能顶什么用?”
宋笃赫道:
“李艺就不用操心了,这会估计已经入了土了。”
房玄龄眼睛一亮,脱口道:
“成功了?”
宋笃赫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在算计他。”
长孙无忌不知内情,被他们搞的一脸懵: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莫非,李艺死了?”
宋笃赫点了点头:
“死是肯定死了,就是不知齐八等人怎么样了。”
房玄龄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们没回来?”
宋笃赫摇了摇头:
“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回来。”
房玄龄得到了答案,脸上的疑惑却更多了几分:
“那你如何知道李艺已死,难道是算的不成?”
长孙无忌连连摇头:
“天节军向称精锐,以敢战闻名,那李艺又是久经沙场的上将,岂会死于刺客之手。贤侄此举,有些冒失了,仔细杀不了那李艺,反被他带兵来攻呀。”
对于李艺的陨落,宋笃赫是深信不疑。
系统奖励都给了,难道还会错了不成。
只是,心里明白,嘴里却不能这么说。
摇了摇头道:
“死是肯定死了,便是死不了,也是去找宿国公算账,关我什么事。”
长孙无忌听了,脑袋瓜子更懵了几分,一脸愁容的问道:
“这又有宿国公什么事?”
房玄龄无奈,只得苦笑着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听的长孙无忌也是哭笑不得,指着宋笃赫笑骂道:
“你这小子,也忒损了些,就不怕那些人被擒之后,记恨你切了他们,咬死了你不松口嘛。”
宋笃赫笑吟吟的道:
“那不会,人嘛,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恢复男儿身的希望的,所以,他们是不会轻易把我供出来的。”
长孙无忌道:
“可宿国公向来粗枝大叶,一味好勇斗狠,说他单人匹马去找李艺的秽气,李艺倒是会信,若说他谋划这等事,李艺未必会信呀。”
房玄龄撸了撸胡须:
“那倒未必。火烧凤岗山虽是武功男的计策,却鲜有人知晓。加之后来都是宿国公在此统兵,说是他的主意,还真由不得李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