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朝堂之中波涌诡谲,可不是看起来那般简单的。你既无意朝堂,何苦去管那朝堂之事。
便如那赵晨一般,他在武功,你便如鱼得水。若换一个来,只怕就要麻烦缠身了。
何苦因为他未提拔而苦恼呢!
老夫若是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因宋笃赫许了宅子,长孙无忌这么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再打东西的主意,也乐的跟宋笃赫这个朝廷新贵多唠一会。
房玄龄倒是无可无不可,抿着茶挂着笑,坐在一边听宋笃赫和长孙无忌闲扯。
宋笃赫品了品长孙无忌的话,感觉老头说的还真没错。
虽说历史记载,大唐贞观年间政治清明,鲜有贪腐,可根据自家遭劫的情况看,这个说法好似很有出入。
一帮朝堂大臣,进入自己家后,如蝗虫过境,扫的一干二净,连马桶都被拆了下来,若不是自己苦苦相求,排泄都要去小树林。
这等贪心之徒,虎狼之臣,说他们不贪腐,简直就是对廉洁的侮辱呀。
就这情况,若是调走了赵晨,换一个世家子来掌控武功,那自己岂不是得很闹心。
点头应道:
“长孙大人说的极是,是小子浅薄了,从今以后,再不提赵大哥入朝之事了。”
长孙无忌听了,点了点头,暗自在心里夸了句‘孺子可教’,却又挂着一脸的疑惑道:
“武功男,以你的功劳,有我和房相举荐,无论入朝为官还是牧守一方都是可以的,为何非要蜗居在此,仰人鼻息呢?”
宋笃赫听的都要哭了。
这不废话,能去大城市当官,谁愿意蜗在山沟里打转呀。
爷这不是出不去嘛。
这该死的系统,一次任务就给扩大十米的范围,来了这么久了,愣是没走出这个山沟沟。
就这,还厚着脸皮称自己是‘开疆扩土’系统。
口中却道:
“这不是师尊葬于此处,不忍远离嘛。再说了,我自幼长于山中,不通世俗礼法,冒然为官,只怕是祸非福。倒不如居于此处,多向诸位世伯学习,待懂些规矩了,再为大唐效力不迟。”
长孙无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贤侄此言,乃知进退也。只是,皇后娘娘业已大好,安乐公主却依旧居于此处,时间久了,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贤侄既知进退,奈何不将安乐公主送回宫中?”
宋笃赫摇了摇头,瞅着房玄龄道:
“这事你得问房相了。”
“噢?”
长孙无忌一脸疑惑的看向房玄龄:
“莫非还有隐情?”
房玄龄摇头道:
“国舅莫要误会,并非武功男扣着公主不让回去,是陛下来了也领不走啊。
也不知为何,安乐公主和夕儿特别投缘,来了以后,就不想走了。
陛下来接过几次,可安乐公主不是连哭加闹带打滚,就是和那夕儿抱头痛哭。
那情景,简直是听者落泪闻着惊心,便是陛下,也不忍强求。
想着反正年龄尚小,也出不了什么事,索性就把安乐公主留在此处了。”
宋笃赫撇了撇嘴道:
“也不尽然吧。她们俩感情再好,也只是小孩子,还能拗的过大人?”
房玄龄老脸一红,灿灿的道:
“当然了,也掺和了点燕王的事,不过那只是顺势为之,绝非刻意,武功男休要乱想。”
长孙无忌皱眉道:
“这里还有李艺的事?老夫怎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