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安乐公主也住在此处,即便隘口高些厚些,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又没有多消耗钱粮,无论如何,都是说的通的。”
房玄龄连声附和:
“国舅所言极是,贤侄放心,陛下若是怪罪,自有我等替你分辨。至于群臣,横竖你也不上朝,便是有人弹劾,我二人也自信能压得下去。”
宋笃赫见二人把话说的这么满,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一百五十两黄金,三百五十多万,哪怕只花三分之一,也能浇筑个几十米,能跟后世二十来层楼差不多高。
放在大唐,那绝对是震古烁今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是残忍,让人绝望的残忍。
便是李靖来了,看见这等不抬头抬到掉头盔,都看不见城头的隘口,只怕也得哭着回去。
若是花到一半,大唐名将们看见了,都敢集体自刎........
“好好好,有二位世伯这句话,小子心里就踏实了。只是有一件事,还想请教一下房相。”
房玄龄翻了个白眼:
“可是赵晨之事?”
宋笃赫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莫非真是你从中作梗不成?”
房玄龄道:
“这是什么话,老夫身为中书令,又岂会难为他一个县令,便是提拔进朝堂,也不过五品官而已,若想撼动老夫的位置,没个十几二十几年根本不可能。我算计他作甚。”
宋笃赫白了房玄龄一眼:
“那可不一定,上一次不就是你一句话,断了他进朝堂的路嘛。”
房玄龄苦笑道:
“上一次是怕他没有根基,乍入朝堂,会被排挤出来。
上次以后,老夫经常将他召入长安,帮助老夫处理事情,不就是想让他跟朝堂诸公混个脸熟,免的日后再被针对嘛。”
宋笃赫道:
“那这次呢?两个中书舍人拦着不让提拔,别告诉我你这个中书令不知情。”
房玄龄苦笑道:
“崔敦礼和崔仁师为何要阻止赵晨入朝,老夫确实不知,不过他们都是崔家的人,你若真有闲情逸致,可去问问赵晨,是否曾和崔家结怨。何必咬住老夫不放呢。”
宋笃赫抓了抓脑袋。
可不咋滴。
光注意那俩都是中书舍人了,却忘了他们还都是崔家的人。
而且人家房玄龄说的没错,赵晨就算入朝为官,没个几十年,都无法达到顶替他的高度。
确切的说,无论是功绩,能力,亲疏,感情,赵晨都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俩人又没什么矛盾和利益的冲突,故意针对的可能性极小。
倒是崔家那俩,因是地方大族,且关系网盘根错节,赵晨任职地方,还真未必没得罪过他们。
缓缓的点了点头道:
“这话倒也没错,不过你是中书令,赵大哥的功劳你也是看在眼中的,为何不帮他说句话?”
长孙无忌笑着插言道:
“贤侄偏驳了,此次提拔赵晨入朝,是陛下提出的,连陛下都无能为力,房相说话,能顶什么用。
照老夫看呀,还是火候不到,需要再等等。等时机到了,便是水到渠成,不用你说,你那个赵大哥,也定会被提拔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