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烧房相家吧。总之,为兄的不告诉他便是了。”
宋笃赫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平叛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付出些牺牲的。房相深受陛下信赖,予以高官厚禄,在此关键时刻,定然愿意挺身而出以报君恩的。
换做别人的烧,只怕房相还不乐意呢。”
赵晨竖起食指,笑着冲宋笃赫点了几下:
“你呀,满嘴的歪理。就不能换个人折腾一下,非摁着房相欺负作甚,须知老实人急了眼,才是最不好惹的。”
宋笃赫撇嘴道:
“他老实?你可拉倒吧。宿国公他们虽然真动手,可人家不记仇,更不会玩阴的,啥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绝对不翻旧账。
房玄龄不一样,表面上人畜无害,动不动还给点东西,可背地里却不干人事。
我的五百亩良田,就是被他一句话给弄成了荒山。
这比让宿国公抽上几鞋底子可疼多了。”
赵晨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这位贤弟和房玄龄之间的事情,远不是几句话就能断出是非的。
宋笃赫见他不言语,正待再控诉房玄龄几句,却见齐八几人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忙止住话题,问齐八道:
“齐兄弟,如何了?可会使用了?”
齐八道:
“这个好学,点着了对着目标扔就行,我等已会用了。爵爷可再给一些,我们拿了便走。”
宋笃赫也不多言,返回屋中又给他们取了一些,让他们抓紧回去抓紧进行,还一再叮咛,回来的越早,接回去的效果便会越好。
说的几人兴奋不已,急忙忙接了燃烧瓶,一溜烟的朝山下跑去。
赵晨瞅着几人的背影,拧着眉头问道:
“贤弟,刚才他们在场,愚兄不好多说,你确定他们会听你的?”
宋笃赫摊了摊手道:
“大哥呀,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要不你去公主那问问那几个死太监,看看重新做男人对他们的诱惑力有多大。”
赵晨摇了摇头:
“不去,如此揭人伤疤,指定会被记恨的。我只是怕,他们家小虽不在径州,却都在幽燕,若叛了李艺,定然会被清算,万一心存顾忌,出言骗了贤弟,回去后直接反水,岂不是平白招惹了一场灾祸嘛。”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堆着一脸的坏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大哥多虑了,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人多恨,无根为重。他们若这么残缺着回去,莫说妻子会跑路,就是爹娘也不会原谅他们的。
更何况,还是宁愿切了跟着别人作乱当反贼。”
赵晨道:
“你确定,这么大的道理他们能懂?”
宋笃赫笑道:
“这么大的道理他们或许不懂,可没了那家伙什,从此便没了幸福的道理,他们还是能懂的。出于对人的了解,我相信他们能在这个历史的转折点,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赵晨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如今的大唐,怕也只有贤弟才有此神仙手段。他们只要想恢复男儿身,也就只能按贤弟说的办了。”
宋笃赫听了,冲着赵晨坏坏的笑了笑:
“赵大哥说笑了,小弟我又不是神仙,岂会什么神仙手段,我只是洞悉了人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