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官。
可也仅此而已。
要骨气有些,做事情就略显胆小了。
连突厥来犯都吓的不知所措的县令,面对刺杀燕王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敢多嘴。
抿着嘴笑着往后退了退,很自觉的把主场让给了宋笃赫。
齐八一帮人见赵晨没有一丝劝解的意思,还道是这位朝廷命官得了什么旨意,互相看了看,又点了点头。
“既然爵爷决心已定,那我们就帮爵爷走上一遭,不过爵爷,丑话我们得说前面,我们是为了续肢给你卖命,其中并无甚么恩情,若不被抓住,万事好说,若不幸被擒,可别指望我们去熬酷刑。”
宋笃赫笑道:
“那是那是,各位如果被擒,直接供出本爵便可,若他们不信,也可告诉他们,是宿国公的意思,只是不要互相攀咬才好,免的大家都丢了性命,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嘛?”
众人一起点了点头。
这个都明白。
一共六个人,若被抓住一个,只要不互相攀咬,其他五个可保无事。
至于报复,自有宋笃赫和程知节接着。
与他们几个无关。
齐八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何时可以动身?”
宋笃赫道:
“出门扔几个瓶子,学会了怎么用就能走。”
说着,从齐八手中拿回一个,引着大家走到院外,点着瓶口的布条,冲着房玄龄家的墙壁便丢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瓶子被墙壁碰的粉碎,一团火焰腾空而起,就在墙上烧个不停。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指着墙壁惊叹不已。
“这这这,竟然能引燃石头?”
“是啊,连墙都烧着了,这怎么可能?”
“传闻中说,此物一碰就碎,一碎就着,水浇不灭,手拍不熄,原以为是夸大其词,不想竟是真的。”
宋笃赫笑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过去浇浇水试试。拍打就不必了,免得烧伤了手。”
众人半信半疑,互相看着不肯上前。
倒是齐八认识宋笃赫久了,胆子稍微大些,大着胆子弄了盆水,走到房玄龄墙跟前,‘呼’的一声泼了上去。
那火被水一浇,竟如倒了油一般,不光火焰变的更猛,连燃烧的面积也瞬间扩大了许多。
众人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一个个是拜服不已。
宋笃赫笑道:
“你们也别闲着,一人扔一个练练手,一会我再给你们补上。”
六人听了,忙学着宋笃赫的模样,把瓶口布条点燃,朝房玄龄家的墙壁丢了过去..........
赵晨看的脸直抽抽,趁着齐八几人玩的兴起,把宋笃赫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贤弟,便是要刺杀李艺,也不用摁着房相家的墙祸害吧。就不怕房相来了,找你算账?”
宋笃赫耸了耸肩道:
“是齐八他们干的,与我何干。再说了,这里除了房相的,就是公主和你的,夕儿的太远,丢不过去,不烧他烧谁?你家还是公主家?”
赵晨苦着脸挠了挠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