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轩儿嫁了房遗直,王爷爷便能顺利回来,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吧,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兰儿听了,勃然大怒,顺手抓起茶杯,冲着宋笃赫一扬,泼了他一脸的茶叶水:
“你这人怎的这般无情,竟能眼睁睁的看着轩儿姐嫁给别人。”
‘泼!’
宋笃赫一脸苦逼的抹了把脸,万般委屈的道:
“我说兰儿呀,做人做事要讲道理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只要你们按时给魏老头送饭,王爷爷下个月就能回来,她非要节外生枝,我有什么办法呀。
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爷不在,还有公主和皇后摆在那,岂是他们俩私下里递递书信就能成的。
这个房遗直胆也够大的,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追求公主的宫女,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把他扔宫里跟王德作伴呀。”
兰儿道:
“就算俩人定不下婚约,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呀?
轩儿姐可是早就心仪你了,又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若被房遗直当着你的面抢走,你的脸面可往哪搁呀。”
“啊?”
听了兰儿的话,宋笃赫顿时觉的,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大够用。
她心仪我是她的事,我又没想娶她,怎么嫁了别人,我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他娶了我不要的才没脸见人好伐。
不过细细一品兰儿的话,好似也有些道理。
这里可是爷的地盘,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堂而皇之的跑来泡妞,也太不把爷放在眼里了吧。
想于此,宋笃赫先伸出舌头,清理了清理嘴角的茶叶沫子,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茶水,这才缓缓点头道:
“这话说的有理,我得给他点教训才行,不过也不能太过了,不然房相脸上不好看。
对了,他写的诗你记的住嘛,说来听听,我也写一首压压他,好教他知难而退。”
兰儿见他终于有了点反应,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哎吆这个木头疙瘩,可算是把他说动了。
拧着黛眉道:
“我也记不太清,好似是,指甲苍苍,白露灾荒。有一个人,睡在一方。”
宋笃赫听的直挠头。
这是什么诗呀,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吧,房遗直不是诗人,可意思也不对呀。
想了好一会,才略微品出些意思,试探着问道:
“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吧。”
兰儿听了,连连点头:
“对对对,是蒹葭不是指甲。”
宋笃赫苦着脸冲着兰儿翘了翘大拇指:
“不愧是兰儿,能把秦风,蒹葭背成这样的,你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话说这也不是他写的呀,这是诗经里的,都出来一两千年了,往前都能追述到西周了。
轩儿官宦世家,自幼饱读诗书,会不知道这个?”
兰儿急道:
“哎呀你管是不是他写的呢,知道他是在打轩儿姐的主意不就行了。”
宋笃赫点了点头。
就算老子不喜欢,也轮不到别人挖墙脚。
这要是让他开了头,程处默那帮东西来了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