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轩儿看着兰儿送来的诗句,竟是看的痴了。
虽只有半阙,可只这半阙,便不知比房遗直从诗经上扒来的好了多少。
眉目中涟漪荡漾,两颗珠泪顺着香腮滑落:
“这,果然是他写的嘛?”
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却又夹杂着期盼。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口无遮拦的宋笃赫,竟能写出这般诗句。
关键是,字还写的那么丑。
“是。”
兰儿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就是武功男写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
轩儿听了,心中一阵耸动,忍不住又看了一遍,不无遗憾的叹道:
“怎的只有半阙?”
凝眉细思了好一会,才不死心的感慨道:
“是了是了,如此佳句,仓促间能写出半阙已是不易,想竟全功,怕是没那么简单。
唉,也不知何等句子,才配将它续上。”
兰儿撅着嘴摇了摇头道:
“应该不难吧,他写的挺快的,说写便写,想都没想。
而且我看他也不像写不下去了,只是不想往下写罢了。
依我看呀,他就是懒。
怎么,这首诗很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轩儿笑了笑,没有回答,脸上却划过一丝隐藏不住的甜蜜,犟着琼鼻道:
“如此说,倒是像极了他,果然懒的可以。”
说着,把那纸往脸上凑了凑,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是爱意的嫌弃:
“只是这字也忒丑了些,不瞪大眼睛,都识不得他写的什么。”
兰儿抬手在面前扇了扇风,撇着嘴一脸幽怨的说道:
“他用脚丫子写的,能写好才怪。”
“脚丫子?”
轩儿听的一惊,险些把那纸给丢出去,一脸讶然的问道:
“他明明有手,为何要用脚写?莫非是故意戏耍我们?”
兰儿撇着嘴道:
“这个你还真猜错了,当时我也问过,他说,用脚丫子写写都比房遗直那货好,若用手,怕房遗直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这!”
轩儿听的瞠目结舌。
她有点吃不准,宋笃赫写这首诗,到底是为了跟自己诉说衷肠,还是为了和房遗直呕气了。
气恼了好一会,方又问道:
“他还说什么了?”
兰儿道:
“也没说什么,只让我告诉你,只要坚持给魏大人送饭,下个月王爷爷便能回来,不用去走房老头哦不,是不用去走房相的路子。”
“说完以后他穿上鞋就走了,说有事出去一趟,让我告诉你们一声。”
“对了,你说好笑不好笑,他那么大一个爵爷,放着门不走,竟从窗户里钻出去了。”
“啊?”
轩儿听的一脸愕然:
“这个呆子,莫非是傻了不成,好好的钻什么窗户呀?”
兰儿打趣道:
“想是听说有人抢他心上人,慌了手脚吧。”
轩儿听着害羞,笑骂道:
“死丫头,又说疯话,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说着,便要去捉兰儿。
兰儿闪身躲开,笑嘻嘻的看着她道:
“若不然,就是想某人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