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馆长,您说我没真本事?”突然,门外响起一个男人有些刺耳的声音来,一个男人,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的面皮,头发却白了一半,说话声音尖利,瞧着有些疯癫,穿着一身黑色大褂,手里摇着一把纸扇就走了进来。
沈馆长皱眉,上前朝着那人伸出手来:“钟专家,又见面了!”
钟文清没有伸出手来与沈馆长握手,只是冷冷地打量了站在后面的容锦瑟一眼,忍不住冷笑:“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容专家啊,真是后生可畏啊,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慈禧老太后的画作都敢下手?”
容锦瑟上前,朝着赵文清一笑:“钟专家你好,我有把握,自然敢下手。”
钟文清冷冷地扬眉,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有点胆识,竟然没被他吓住!
“小姑娘,你可知道这东西可不简单,你有把握修复得一模一样看不出破绽么?若是没有,我劝你不要趟这浑水,好好的拿工资过日子就行了!”
容锦瑟笑道:“可惜我不是那种喜欢平淡的人,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钟文清皱眉:“我好心劝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容锦瑟点点头:“那就多谢你了,你的劝说我听见了,但是我不接受!”
容中宏沉声说道:“沈馆长,她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难道你也不知道么,你不要盲目的相信什么南容世家,将博物馆给搭上!”
沈馆长看穿了容中宏的意图之后,倒冷静了不少,他望向钟文清说道:“钟专家说容专家没有资格,那首都的《洛神赋图》,你可知道?”
“那《洛神赋图》是宋老捐献给博物院的,他是《洛神赋图》的原主人,他愿意让谁修复,是他的事情,但是这幅《禅心锦萼》,可是从省里博物馆转到市里博物馆收藏保存的,你们没有好好保存,我们就有权利追究,更不能随便让人修复损毁了!”
钟文清沉声说道,一点不想让步。
沈馆长气得不行,这个容中宏与钟文清,这是明着逼着他下台啊!
在几人争论的时候,容锦瑟一直在观察这幅画。
这幅画上,两大花束明艳灿烂、花团锦簇,绿叶之脉络纤毫毕现,就连边缘的小锯齿也是清晰可见,整幅画的画风清新自然,笔墨秀雅,是没骨花卉的典型表现手法。
损伤处在花瓣的地方,色彩变幻明显,很麻烦,而且最困难的是那个印鉴,也是最值钱的地方。
“钟专家,如果你有把握的话,不妨让你试试!”容锦瑟抬眸淡声说道。
沈馆长一愣,吃惊地望着容锦瑟。
容锦瑟淡声说道:“先不说这印章的修复,只是这花萼的修复,钟专家,您若是能修了,那我就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