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
“你们以为自己站在高处，就能凌驾于规则之上。”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我要告诉你们，再高的楼，也有坍塌的可能。”
“够了！”林泽猛然站起，脸色阴沉，“我们不会做任何无谓的争辩。如果你真有证据，就拿出来说话。没有，那就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沈棘看了他一眼，缓缓坐下：“好啊。那我们就等。”
云芷将一份文件推到桌中央：“这是法院签发的协查令，请配合交出所有涉及账户的原始交易记录，以及金库出入日志。”
林泽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们倒是动作快。”
“该快的时候就得快。”沈棘说，“不然，等到证据被销毁了，你们谁来负这个责？”
林泽没说话，只是轻轻把文件放在桌上。
“我们会配合。”他说，“但不代表我们认同你们的判断。”
“不需要你们认同。”沈棘站起身，拉上外套，“只需要你们老实交代。”
几名警员开始收队，准备离开会议室。
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林泽忽然开口：“沈组长。”
沈棘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知道吗？”林泽慢条斯理地说，“有时候，真相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棘嘴角微微扬起：“那就让我亲自揭开它。”
走出会议室，走廊尽头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但沈棘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电梯缓缓上升，云芷站在他身边，低声问：“你觉得他们会交出真实资料吗？”
“不会。”沈棘摩挲着下巴，“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掩盖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
“让他们露出马脚。”他淡淡地说，“只要他们动手，就会留下痕迹。”
电梯门缓缓关闭，金属壁上映出两人坚定的身影。
而在会议室里，林泽慢慢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沈棘一行人的背影，眼神幽深。
他掏出手机，按下一条信息：
**“他们已经开始挖了。”**
发送完毕，他轻轻一笑，转身走向办公桌。
手指落在键盘上，他开始删除某几个隐藏文件夹里的数据。
“让他们挖吧。”他低声自语，“看他们能挖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