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不敢多言,躬身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粘罕孛堇粗重的喘息声。
……
梁山大营。
帅帐之内。
武植赤裸着上身,扈三娘正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擦拭伤口。
在他的胸口和背上,有两处清晰的淤青。
那是被纥石烈虎的三尖两刃刀和乌林达豹的熟铜锏砸中的地方。
虽然有宝甲护体,没有破防,但那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疼吗?”扈三娘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不疼。”武植咧嘴一笑。
扈三娘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却更轻了。
“你就是逞能。”
“以你的身手,要杀那三个人,根本用不着硬抗那两下。”
“非要弄得自己一身伤才痛快?”
武植握住她柔嫩的手,轻声道:
“三娘,你不懂。”
他当然清楚,自己完全可以毫发无伤地解决那三人。
但那需要更多时间。
他要的不仅仅是胜利。
而是一场碾压。
那样才能从一开始就击溃金兵士气。
所以他选择了最冒险,也最震撼的方式。
硬抗两人攻击,瞬杀一人,再摧枯拉朽地解决另外两人。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金军的士气,在那一刻彻底崩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武植没有说。
他无敌太久,偶尔也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这不是疯狂,而是一个站在武道顶峰的强者,对自己身体潜能的探索和执着。
扈三娘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要有个好歹,我们这么多姐妹可怎么办?再说我还没给你生个一男半女。”
说到走后,扈三娘的脸都红了。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我一定小心。”武植笑着答应。
这一晚。
扈三娘和萧赤伶她们都没和武植亲热。
想让武植好好养伤。
搞得武植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身上这点伤,压根不影响办事好不?
到了后半夜,他感觉身体里的气血已经平复,便悄悄起身,溜进不远处的另一座营帐。
那是花映雪的营帐。
结果,平时最是热情如火的花映雪,今天却板着脸,把他推出了帐外。
“夫君,三娘姐姐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明天还要打仗呢,不许胡来。”
武植摸了摸鼻子,只能无奈地返回自己的大帐。
看来今晚只能忍着了。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武松提着双刀,来到平洲城下叫阵。
“城里的贼军给爷爷听着。”
“你们的元帅粘罕孛堇是个缩头乌龟吗?”
“昨日被爷爷们打得屁滚尿流,今天就不敢出来了?”
“有胆的就出来与你武二爷大战三百回合。”
城楼之上,金兵探出头来。
他们看着城下那如同铁塔般的身影,眼中满是畏惧,却不敢出声。
一名金将壮着胆子喊道:
“休得猖狂。”
“有本事,你们就来攻城。”
“对,有本事就来攻城。”
城墙上的金兵纷纷附和,似乎这样能给自己壮胆。
武松骂了一阵,见对方坚决不出战,也只能悻悻而归。
帅帐前,武植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急躁。
攻城?
以他目前的兵力,强攻拥有重兵防守的平州,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强攻平州。
他把希望都放在了另一边的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