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兵士气不振,正是掩杀过去的好机会。
武植一马当先,握住玄铁裂魂枪冲入敌阵。
“杀!”
挡在他面前的金兵,连人带盾,被直接砸飞出去,身体在半空中就已经扭曲变形。
血肉横飞。
梁山大军立马嘶吼着冲杀过去。
武松紧随其后,如同一头下山猛虎,闯入羊群。
手中两柄雪花镔铁戒刀,化作两道死亡的旋风。
刀光闪过,便是一颗颗冲天而起的人头。
扈三娘英姿飒爽,座下青鬃马快如闪电。
她手中的日月双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史文恭、花荣、呼延灼等一众猛将,各自率领着亲兵,从不同的方向杀入。
梁山军的攻势,摧枯拉朽。
战场变成了巨大绞肉机。
断肢残骸,遍地都是。
鲜血汇聚成溪流,浸透了脚下的土地。
惨叫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粘罕孛堇目眦欲裂。
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像麦子一样被成片地收割。
“撤!”
“快撤回城里!”
他终于下达了这个屈辱的命令。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仓皇响起。
金军残部听到号令,向平州城逃去。
武植岂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追!”
梁山大军掩杀而上。
从阵前到城门口,这短短的几里路,成了金兵的死亡之路。
无数金兵在奔逃中被砍倒,被战马踩成肉泥。
吊桥缓缓升起,城门正在关闭。
跑得慢的金兵,被自己的同袍无情抛弃。
经过半日厮杀,战斗终于结束。
金兵退守城内,在城外留下了上万具尸体。
……
知府府邸。
“砰!”
一只青瓷花瓶被粘罕孛堇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状若疯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咆哮不止。
桌案被他一脚踹翻,上面的文书洒落一地。
“十五万,我军足有十五万大军。”
“对方也是十五万!”
“正面野战,我们居然败了,败得如此之惨!”
粘罕孛堇双目赤红,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梁山军不过是一群只会偷袭、龟缩的乌龟。
可今天,他见识到了梁山军真正的战力。
那股悍不畏死的冲锋气势,那种摧枯拉朽的攻击力。
尤其是那个武植。
那根本不是人。
是个怪物!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躬身劝道:
“元帅息怒。”
“今日之败,非战之罪,实乃敌首武植太过勇猛,挫动了我军士气。”
粘罕孛堇猛地回头,死死盯着他。
“那又如何?败了就是败了!”
副将低着头,继续说道:
“元帅,如今敌军士气正盛,我军新败,不宜再战。”
“不过我军总兵力四十万,远胜于敌。我们应当凭借平州城高墙深,先行坚守。”
“待敌军锐气耗尽,再寻机决战,必能取胜。”
粘罕孛堇沉默了。
他知道副将说的是最稳妥的办法。
这是老成之言。
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粘罕孛堇,大金国的左副元帅,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被人在阵前斩了四员大将,还被追着屁股打。
“滚出去!”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