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唐九怒火冲天,伸手揪住张知礼的领子,将小小的他提起来。
张知礼哇哇叫喊,被唐九一把扔出柴房门口,他捂着小屁股跳了半天,才敢慢吞吞挪进来,怯生生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冬至那天,幼安馆来了个穿狐裘的老学究,非要喝“状元奶”。
张大富拍着唐九的肩膀笑出满脸褶子:“这小子识字,肚子里有墨水,保准合您老的意。”
唐九被按在雕花大床上,看见张知礼躲在屏风后面,小手里紧攥着个红纸包,里面包着蜜饯。
老学究的指甲划过他胸前的硬块,像在评点牲口:“不错,有股子书卷气。”
他的手在唐九胸口揉拧,像在揉一团面,而唐九疼的咬紧牙关,嘴角渗出的血珠滴在缎面床单上,像撒了把红豆。
“坏人!”
张知礼忽然冲出来,当他把红纸包砸向老学究时,张大富的水烟袋当啷坠地,却在扬起的烟尘里硬生生收住了挥向儿子的巴掌。
他肥厚的手指捏着儿子的耳垂,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宠溺:“我的小祖宗,这是京城来的贵客……”
“不准碰唐九哥!”张知礼推开张大富,小小的个子挡在唐九的面前,瞪着老学究,“你走!”
张大富看着儿子气鼓鼓的小脸,赶紧点头,“好好好,依着你!来人,送这位先生去厢房歇着,再备两坛三十年的花雕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