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院西厢房的一间闲房一退,半夏心情愉悦,吩咐张元做了六个菜,煎了几盘饺子,亲自请师徒二人过来吃饭。
厅堂里三人边吃边聊,纵无酒也意兴正浓。
半夏一脸好奇:“清言道长,您说的是什么局?”
孔清言看了一眼孔德:“让我师父说,我也记不住。”
孔德点头道:“什么局也不过就是个名头,有的是老天算计人,有的是人算计人……女的开铺子的都不简单,敢抛头露面的也不简单。一女小意温存四五十岁的男子,勾搭着为她拼命,这一拼命便注定被打伤。养病个一半日女的出手弄死男的然后去报官,打人者都是在众目之下他也难逃脱,一般也就是私了。息事宁人赔几百两银子,女的一撤诉,死的一埋,立个无字碑,换个地方继续骗……不在外私租房子怎么把男的勾搭出来?她不会找那种油滑的,得找老实人一根筋的,且还得勾搭一个心狠手辣的,又能赔得起她几百两银子的。此局一半日的成不了,三五个月人家就收网了,局一落定外人也插不上手。”
“……噢,我好像听懂了”,半夏心头了然,怕是这群伙计和掌柜的之中有人让人家给盯上了。
半夏退掉的那间西厢房里正坐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一双手全是裂的芝麻口,满脸通红的由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强坐在自己的怀里,一阵阵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