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铜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永琛身着明黄龙袍端坐龙椅,可稚嫩的脸庞在冕旒的阴影下,仍难掩一丝紧张。安陵容隔着明黄色纱帘,看着殿下群臣交头接耳,目光扫过几个曾反对永琛登基的大臣,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护甲。新帝登基不过月余,边疆虽暂时平定,但国库空虚、吏治腐败,朝堂上更是暗潮汹涌。
“启禀皇上,云南巡抚上奏,当地土司叛乱,请求增兵平乱。” 礼部侍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安陵容微微皱眉,云南偏远,若处理不当,极易引发连锁反应。还未等永琛开口,御史中丞出列:“皇上,如今国库空虚,若再增兵,粮草军饷恐难筹措,依臣之见,不如先派使者安抚。”
“安抚?” 安陵容轻咳一声,纱帘后的声音虽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南土司叛乱已久,朝廷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若此次再行安抚,何以服众?传旨下去,令川陕总督调拨两万精兵,限期抵达云南,务必一举平定叛乱。所需粮草,由户部统筹安排,不得有误。”
群臣皆惊,他们没想到皇太后会在此时开口。永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皇额娘所言极是,众爱卿就按皇额娘的旨意去办吧。” 看着儿子略显慌乱的神色,安陵容心中叹了口气,儿子虽聪慧,但终究年轻,还需历练。
退朝后,安陵容将永琛召至椒房殿。“琛儿,你初登皇位,许多事情还不熟悉,这垂帘听政,也是为娘不得已而为之。” 她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朝堂之上,人心复杂,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
永琛低头应是,心中却有些不悦。他自幼便渴望登上皇位,如今却事事都要依靠母亲,心中难免有些憋屈。“皇额娘,儿臣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儿臣自己可以处理。”
安陵容看着儿子倔强的模样,心中一紧:“琛儿,为娘知道你有抱负,但现在局势不稳,等一切安定下来,为娘自然会将权力交给你。”
然而,安陵容的垂帘听政,却引起了部分大臣的不满。以吏部尚书为首的一派,暗中串联,意图上书反对太后干政。安陵容得知消息后,不动声色地让父亲安比槐在朝中散布消息,说吏部尚书在选拔官员时收受贿赂,任人唯亲。
消息传开后,朝堂上一片哗然。安陵容趁机下旨,命都察院彻查此事。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吏部尚书百口莫辩,最终被革职查办。此事一出,其他反对太后干政的大臣也纷纷收敛,不敢再轻易发声。
但麻烦并未就此结束。边疆战事吃紧,派去的两万精兵因粮草供应不足,陷入苦战。安陵容心急如焚,她连夜召见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商议对策。“粮草为何迟迟供应不上?” 安陵容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说:“启禀皇太后,国库实在空虚,筹措粮草实在困难。而且,负责押运粮草的官员途中遇劫,损失惨重。”
“遇劫?” 安陵容冷笑一声,“堂堂朝廷押运队,竟会遇劫,其中只怕另有隐情。卫临,你即刻派人去查,务必要查出真相。”
卫临领命而去。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查明,原来是朝中某位大臣与劫匪勾结,故意截取粮草,意图让前线战事失利,以此来弹劾太后和皇上。安陵容得知后,雷霆大怒,将涉案大臣全部下狱,同时从各地调集粮草,火速运往云南。
在安陵容的全力支持下,前线战事终于出现转机。捷报传来,举国欢庆。然而,安陵容却并未放松警惕。她深知,这次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朝堂上的斗争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