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俊站在青石板阶上,望着远处如长蛇般,蜿蜒而来的队伍,眉头不由自主地,蹙成了一个“川”字。
“五哥,这是做什么?父皇让他回京认错,他却搞得好像凯旋而归一样?”
他眼底有一抹难以掩去的忧虑,他不希望五哥出事。
谢知遥轻嗤一声,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青玉扳指,语带讽刺:
“他打小就是这般性子,仗着一身武艺和你父皇宠爱,行事向来肆意妄为,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可这次不同往日!”
齐天俊攥紧了袖口,面上浮现出明显的焦急,
“父皇这次动了真怒,德母妃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额头都磕出血了,父皇却连面都不肯见。要不是母妃在中间周旋……”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马上那道英武身影,心中满是担忧。
五哥虽然性格张扬,却从未对他有过丝毫恶意,与四哥的欺软怕硬、七哥的孤僻截然不同,小时候他还给他做过一个木剑,虽然木剑做的很粗糙。
“小王爷你这是于心不忍?”谢知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齐天俊:
“怕你五哥受到你父皇的严惩?”
一旁的凤倾城静默而立,素手轻轻拨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目光在齐天俊和谢知遥身上来回流转。
她看着齐天俊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暗自摇头。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这份怜悯之心无疑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生在帝王家,却无半分争权夺利之心,未来怕是连自保都难。
凤倾城目光深邃,又瞥了一眼谢知遥:
'既然十一皇子与那个位子无缘,那么他又为何同他走的这么近。
观他行事总透着一股老谋深算与果决,虽然他掩藏的很好。
谢知遥与毫无争储可能的——十一皇子走得如此之近,是有所图谋或……
这背后怕是另有隐情。”
凤倾城心中暗自揣测。
就在这时,赵王的队伍已到了近前。
赵王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对着齐天俊笑道:“十一弟,多年不见,可还好?”
齐天俊忙道:“五哥,我自然是好的,只是担心你……”
赵王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不过是父皇发顿脾气罢了。”
说罢,他又看向谢知遥和凤倾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两位是?”
齐天俊赶忙介绍:“五哥,这位是谢知遥,我儿时的伴读,
这位是凤倾城姑娘,都是我的好友。”
赵王微微点头,目光却仍在谢知遥身上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