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五月榴火:白梅香里的生辰宴】
东京的五月被榴火般的晚霞点燃时,丁子轩的手指在公寓门上的密码锁前停顿三秒。屏幕蓝光映着他腕间的战国色手绳,绳结里藏着三玖编绳时偷偷塞进的、刻着"5.5"的樱花木片。他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白梅香混着奶油甜腻,瞬间冲散了医学院解剖课残留的福尔马林气息。
"surprise!"二乃的吼声震得玄关吊灯轻颤,少女戴着火焰图案的生日帽,手里的香槟瓶正在"嘶嘶"冒气。四叶抱着系着红丝带的兔子玩偶扑过来,运动发带上缀着迷你鲤鱼旗:"三玖姐生日快乐!我今天排球比赛赢了,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三玖从厨房探出头,白梅发饰下的脸颊泛起红晕。她穿着丁子轩送的樱花围裙,正在给蛋糕裱最后一圈奶油,指尖沾着的乳脂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别闹了,"她嗔怪地看了眼二乃,目光却在触及丁子轩时瞬间柔软,"子轩,你回来啦?解剖课顺利吗?"
"嗯,很顺利。"丁子轩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裱花袋,"剩下的交给我,你去休息。"他的手指擦过她唇角的奶油,顺势放进自己嘴里,薄荷混着奶香的气息让三玖的耳垂迅速染红。
一花摇着印着"寿"字的折扇轻笑,新烫的波浪卷发扫过香奈儿礼服肩带:"看看这默契,连喂奶油都这么自然。"五月推了推眼镜,平板上显示着"中野三玖二十岁生日流程V2.0",页面角落贴着三玖五岁时吹蜡烛的照片。
餐桌上的布置带着三玖独有的温柔。中央的白梅造型蛋糕由丁子轩偷偷定制,每片花瓣都是用和果子专用的练切馅捏成,花蕊处嵌着可食用金箔。旁边的玻璃花瓶里插着晨露未曦时采摘的八重樱,与三玖祖母传下的白梅香炉遥遥相对。二乃不甘示弱地推出自己的"火焰蛋糕",巧克力酱在表面勾勒出机车图案,却在三玖的笑声中傲娇地别过脸:"随便做做,别感动得哭出来啊。"
"快吹蜡烛啦!"四叶点亮蛋糕上的二十根蜡烛,兔子玩偶的耳朵被烛火映得通红。三玖闭上眼睛的瞬间,丁子轩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不是戒指,而是枚精致的白梅胸针,花蕊处镶嵌的碎钻排列成五姐妹的剪影——这是他用医学院奖学金,找京都老匠人定制的。
"许了什么愿?"一花递过香槟杯,眼尾的水钻与烛火相映成辉。三玖接过杯子的手微微发颤,目光扫过围坐在餐桌旁的姐妹们,最终落在丁子轩含笑的眼底:"秘密。"
晚餐在二乃的麻辣火锅与三玖的茶泡饭交织中进行。丁子轩默默给三玖剥着虾,指尖因为长期握解剖刀而略显粗糙。他想起今早逃课半小时,在甜品店学做和果子的笨拙模样,围裙上至今还沾着抹茶粉。
"喂,医学生,"二乃突然用筷子指着丁子轩,"三玖去年生日你送的解剖图谱,今年总算送了点正常的礼物。"她的调侃让众人哄笑,丁子轩却认真地说:"因为想送她能戴在身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