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席。”他点头,“哪怕临时有跨国会议,我也提前飞回来。这不是妥协,是选择。”
她继续写:“如果未来我们又有了分歧,不冷战,不回避,回到这张明信片,重新说清楚。”
他接过笔,在最后一行写下:“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就回到这张明信片。”
笔尖落下时,水晶忽然轻轻一震,光晕由粉转淡,又泛起一丝极细的双螺旋纹路,像两股气息在无声缠绕,随即归于平静。
洛倾颜怔了怔,抬头看他。
他也察觉到了,指尖轻抚过水晶:“它在变。”
“因为我们在变。”她轻声说,“从一个人追,一个人等,变成一起走。”
他握住她的手,笔被轻轻夹在两人掌心,水晶温润,光如初露。
“以前我总怕你太亮,会烧伤自己。”他声音低沉,“现在我懂了,光不是危险,是方向。你往前走,我就在你身后,不是拖累,是回声。”
她反手握住他:“那我的回声,永远有你。”
窗外,天光渐亮,楼宇间的缝隙透出第一缕朝阳。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映在桌面上,照着那张明信片、那支笔,和两人交叠的手影。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悄悄补上一句:
“如果有一天我们又走散了,就回到这张明信片。”
他没看见,只是将U盘的标签翻给她看——一张手写的小纸条,贴在金属面上,字迹沉稳:
“第一封信,寄给我自己。”
她心头一颤。
他看着她:“我才是最需要‘被听见’的人。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听懂我没说出口的那些话。现在我知道了,你一直在听。”
她眼眶发热,却笑着摇头:“我不是听懂了,我是愿意听。哪怕你不说,我也愿意等你说。”
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像在确认这一刻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