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的阳光透过双叶幼稚园的大玻璃窗,在娃娃家的地板上洒下斑驳光影。林哲套着用枕套改造的"爸爸披风",正坐在玩具沙发上给"宝宝"——一个缺了只眼睛的毛绒小熊——讲故事。他的脖子上还挂着用吸管串成的"领带",随着说话声轻轻晃动。
"爸爸!宝宝拉粑粑了!"小新的尖叫声突然刺破宁静。只见他举着玩具娃娃,鳄鱼短裤上沾满草屑,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娃娃的塑料裤子鼓鼓囊囊,仔细一看,里面竟塞满了金色的沙子。
林哲一愣,刚伸出手准备接过娃娃,手腕就被重重拍了一下。"停下!"妮妮叉着腰出现在他面前,粉色发绳高高束起,兔子布偶别在围裙上,眼神严厉得像真正的家长,"换尿布要先消毒!难道你不知道细菌会让宝宝生病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变魔术般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工具":几片蔫巴巴的树叶被当作湿巾,一把细沙被郑重其事地倒在玩具托盘里当作爽身粉。阿呆推了推眼镜,立刻掏出小本本记录:《过家家场景中代用清洁用品的可行性研究》。
"首先,要用消毒湿巾擦拭。"妮妮捏起一片树叶,在娃娃身上有模有样地擦拭着,兔子玩偶的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然后涂抹爽身粉,保持宝宝皮肤干爽......"她的动作突然僵住——小新不知何时溜到她身后,一把抓起装着沙子的托盘,劈头盖脸地倒在娃娃身上。
金色的沙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埋住了娃娃的脑袋。"爸爸没换好尿布!宝宝生气了!"小新高举双手欢呼,鳄鱼短裤上的钥匙扣撞得叮当作响,"现在要把宝宝扔进泥坑惩罚!"说着,他转身冲向门口,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将沾满沙子的娃娃狠狠抛进了室外的泥坑。
"野原新之助!"妮妮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她举着沾满沙子的树叶,像挥舞着武器般追了出去。兔子布偶的棉花填充物在奔跑中散落出来,沾着沙粒的模样活像某种战场逃兵。林哲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自己被沙子弄脏的"披风",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风间抱着《儿童社交规范》站在角落,镜片后的眼神充满震惊:"这、这哪里是换尿布,分明是在进行生化实验!"他的抗议被正南的抽噎声打断。这个总爱吸鼻涕的男孩蹲在泥坑旁,眼泪汪汪地看着浑身是泥的娃娃:"宝宝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