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从地上缓缓坐起，头还有些晕眩，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灵力，却发现丹田一片空荡，曾经澎湃的吞噬之力仿佛从未存在过。
“修为……没了？”他喃喃自语，
叶婉清也已起身，手中长剑握得极紧，但尝试释放剑意时却毫无反应。
她脸色一沉：“灵力失控，整个天地的法则都在崩溃。”
青鸾站在断裂的石阶前，命书在风中翻动几页，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一道道混乱的符文轨迹。
“命运之线已经断裂。”她语气冷静，却透着一股沉重，“灵霄界失去了原有的秩序锚点，所有修士的境界都会受到波动影响。如果无法修复因果网络，这里将彻底沦为死地。”
林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天枢峰依旧巍峨，白玉铺就的广场、八卦阵图清晰可见，但那些原本悬浮在空中、由灵气驱动的法器全都失去了光泽，静静地躺在废墟之中。
昔日辉煌的宗门建筑群，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和破碎的空间余波。
“这不是我们离开的那个灵霄界了。”叶婉清低声道，眼中隐隐有怒火闪烁，“是谁做的？是飞升者的残念？还是那个幕后操控一切的存在？”
“现在追究责任没有意义。”林墨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目光扫过那座倒下的巨碑——“灵霄界中心：天枢峰”。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曾经他仗着吞噬体质与破妄能力纵横修真界，靠着科技思维破解古阵、改良丹方，甚至建立灵能科技公司，在现代都市中搅弄风云。
可现在，他不仅失去了金手指，连最基础的炼气境都达不到。
他不过是个凡人。
但正因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科技的力量不会因为修真体系的崩塌而消失。
“等等……”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或许，还有办法。”
叶婉清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我之前研究过的‘灵能转化装置’原型机还在储物戒里。”林墨语气坚定，“那是我根据现实界的能量转换理论设计的装置，可以将天地灵气转化为稳定可用的能量模块。”
“你是说……用科技手段替代修真体系？”青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不是替代，而是救急。”林墨点头，“灵霄界法则正在崩溃，灵气紊乱，法器失效，甚至连最基本的炼丹炉都无法点燃。但如果我们能找到残存的天地能量，并加以稳定转化，至少可以为幸存者提供一个喘息的机会。”
叶婉清皱眉：“可是你现在没有修为，怎么启动那台机器？”
“那就去找还能调动灵力的人。”林墨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世界上，总有人还没被法则波动完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