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来,自己在痛苦的挣扎,被逼着成长,她怎么配在江婶的照顾下过的这样的好,自己有多久没有时间有旁的情绪了。
可作为凶手和罪孽根源的她却还能有着好的情绪,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果然啊,是自己太心软了,对吧。看来,留江婶在这儿照顾她是个错误的决定!
于是,他立马将心里的情绪和刚才产生的心软再次强行塞了回去,冷漠的看了眼眼前的小东西,又给了江洋一个眼神。
江洋跟纪北年相处的那样的久,对纪北年的心思和行事作风了如指掌。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纪北年的意思,虽然他是心有不忍的。但他分的清,谁是他的老板,谁是给他和母亲发工资的人。
于是,他狠下心来,伸手拽住了试图去把我扶起来的他母亲江婶的手臂,并强行拉走。
江婶看出了江洋眼神里的为难和恳求,叹了口气没有再抵抗,跟着江洋和纪北年被带回了纪家老宅。
纪北年回到纪家老宅后,看了眼在忙活的几个人,然后挑了个他最眼生的一个,李婶,然后要江婶跟李婶交涉一下把李婶送到了月心别墅。
他在监控室里看着看到江婶一去不复返,换了一个住家阿姨李婶,哭闹不止到哭累过去的小东西,心里居然隐秘的感觉到了痛快。对,她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她也得跟他一起痛苦才对啊。
他在监控室前边坐了一夜,看着她再次醒过来后乖巧沉默了不少,他先是一愣不忍,接着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对她产生了可怜的情绪后,立马起身将那抹不忍在心底狠狠划去,并强行篡改着自己的感受。
自己应该是痛快地,高兴的。她就得是这样,对!她就应该是这样!
她就该痛,该绝望,该为那场灾祸付出代价!
他眼底透出的着阴郁和癫狂将本来就一夜未睡,生出几分憔悴和凌乱胡茬的脸映衬的更加凉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