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不甘,凭什么纪北年对同样是失去双亲的谢安然的关怀备至和纵容呵护,对自己却是这样的苛刻和冷淡。
她难过的是,似乎所有的人过得顺遂如意,好像只有她在这样的悲惨又无措中挣扎。
她满心不解,为什么同样是失去双亲的人,有的人可以被所有人同情和喜爱,可以被当做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儿,被捧在手心里照顾和关心,但她不行,无人问津。
她到底是哪里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努力,又或者是她还不够听话?
纪北年说打就打,说罚便罚,自己学习成绩还一直名列前茅。难道这样还不算听话,还不够乖巧懂事吗?
“呼。”
秦野合上了日记本深呼出一口气。心里想着。可惜他的小姑娘不懂,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
秦野拎着这本日记本和遗书回了医院。见到了皱着眉,戴着耳机在两个病房前踱步的顾一生。
“老秦!”顾一生看到秦野后终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怎么了?”
“刚才纪北年醒了一会儿,我问他要了昨天晚上二楼走廊的监控。你过来一起听听?”
秦野现在听到纪北年就来气。登时就要进去找纪北年,就又被顾一生拦了下来。
“他又睡过去了,脑震荡,也是伤到脑子了,也是迷迷糊糊的,刚才还想下地去看小宁呢,好不容易被我安抚住又重新睡了过去,你别动手。”
“他也配。”秦野说完这句话到底没有再真的做什么。毕竟是认识那么多年的兄弟了,再生气也不至于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
最后秦夜还是控制着自己不进去找纪北年算账,然后被顾一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监控视频。
因为卧室门一直是敞开着的,所以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直清晰的通过监控向两人传来,加之醉酒后我因为听觉愈发迟钝,说话越来越大声,那些声音听着就更是震耳欲聋。
两个人就那样清晰的听着我对着纪北年的撕心裂肺的嘶吼和自己掌掴自己时的越来越大的巴掌响。
紧接着的就是纪北年懊悔后的颤抖声音。而后就是他们两个赶到后的惊呼。
顾一生默默的关上了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