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我面色潮红,醉意醺然间嘟嘟囔囔漏出零碎的呢喃,
“对不起,太阳。我的,太阳…”
“…秦野哥哥。”
“张哥。顾哥哥,李婶,江婶…哥哥…纪…”
我嘟嘟囔囔的念叨着自己记忆里的所有人名,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甚至念叨到了纪北年的名字。
两个人坐在我的床边听着我迷迷糊糊的念叨着所有的名字,直到两个人听见我气若游丝地念叨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姜,姜安宁,你…笨。我,也笨…我们,都,笨…”
本来两个人听着前边的醉酒话还时不时有些哭笑不得或者有些难过,直到听到这部分话。
两个人对视一眼,顾一生立马起身去打了个电话给付磊。
付磊听到内容后立马有些严肃的让他开视频,三个人开始一起听我的醉话。
但我再没提什么别的话,只偶尔说自己和姜安宁一样的蠢这种话。
付主任沉思过后说根据之前的情况结合来看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人解离性身份障碍,但还不能确定。
又说现在我也醒不来,等他休班回来再好好看看我吧。
两个人听完付磊的分析后面色沉重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秦野更是心疼的摸摸我的脸。想着明明他离开前小姑娘还很开心的跟他说再见呢。
这么一想,他突然想起为什么觉得我那天不对劲儿了。
他立马起身跟顾一生说让他看着我点儿,他回月心别墅一趟。
然后就开车往月心别墅赶去。到了之后直接上了我的房间打开了灯查看了起来,就看到几个空酒瓶还在地上安静的躺着。又往桌子边走去,看到了我的书桌上的一份遗书。手指不由得直接握紧了。
果然,他没想到我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还提前写好了遗书。
他瘫坐在了椅子上发着呆。
怎么就这么安心赴死还特意要给他支出去呢?
白教育了,怎么就教不会小姑娘要懂得多倚靠他呢?
还特意出招儿将他支了出去。
秦野苦笑一声就要起身离开,就瞥见床头枕头底下的露出了一角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