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再次写了下来。并在日记后边写了告诫姜安宁收敛的话。
但是没用,第二个月临过年前,还是被秦野逮到抽了20下手心。
“啧,小姑娘,这么不长记性?不是告诉过你再有这种自伤行为就要挨揍了吗?”
我抿着嘴没说话。
他这次没有打完就放我走,而是给我上了药。
清凉的药膏通过他指腹间的揉搓一点点融进我的手掌。
我有些不太理解。
这个人这是在做什么,打人的是他,如今给上药的也是他。纪,他就不会给上药,甚至月心别墅根本就没有配备过药品。
看着我直愣愣的看着他给我上药的手,他再次出声。
“罚你是惩戒,是为了让你知道做错事要付出代价,让你长记性。下次不要再犯…虽然你也不一定能听进去。我又不是法西斯,上药不是很正常?总不能…”
秦野本来还有些调笑的口吻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
“以前…纪北年罚完你都不给你上药?”
秦野皱了皱眉头同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没有回话,我并不能确认说实话后会不会被纪北年知道,然后牵扯到旁人,索性直接把头扭过去看向别处当做没有听到。
好在秦野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临走时又把手里的那管消肿去瘀的药塞到了我完好的左手里。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压力大,难受想发泄不如来找我,我带你去发泄。”
秦野的声音再次传来,扰乱着姜安宁的心弦。
可惜他不知道姜安宁自伤其实根本不是因为想要发泄。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只说了句谢谢秦主任就掐着刚涂抹上药膏的右手再次奔向了洗手间。
镜子里我的脸正在分裂,右眼死寂如冻湖,左眼却翻滚着姜安宁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