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出声,尾音像是毒蛇吐信般嘶嘶缠绕。
“让我想想,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反抗我的。是这两年的纵容么。嗯?”
他顿了顿,眼尾挑起一抹阴鸷,鞋尖轻轻扣着地板。
“哦,对了,李婶的小孙子今年才刚刚出生,听说她最近崴了脚暂时也不能去上班,一家人的花销压力都在她儿子王顺身上。”
纪北年停下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叙述,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还未等我开口,后颈突然传来剧痛。他的手指混着撒尔维亚香的铁锈味狠狠揪住我的发尾,将我扯得仰起头。
即使我转过视线不去看他,他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而是轻笑一声后,才又幽幽的补了一句。
“听说你前不久还看到了他呢,在明日高中的保安亭。”
我听到这句话立刻将视线转向了他,
“终于对了,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才对嘛。情感障碍?呵呵,你这不是有在意的东西?!”
他这才出手掐住我的下巴,眼神在我满是惊恐和害怕的脸上扫视,眸底透出一丝玩味。
“你说,如果这个时候他没了工作,那么,他们家的房贷和请月嫂的钱还有孩子的奶粉钱以及李婶的治疗费用可怎么办啊?”
纪北年充满恶意的话语,平静中带着些许似乎只是好奇的意味,随着他身上那股恶劣的森冷气息,如同恶魔的低语,侵蚀着爬过我的四肢百骸。
他的话没什么强烈的情绪,却听的人直感觉胆寒发抖。
“你,别动他们…”我打着颤忍着被他掐住两颊的难受,一点一点的挤出自己的请求。
那句“你无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纪北年掐住我两颊的手就更加用力,他的拇指碾过我颤抖的唇瓣,凉凉的出声。
“想好了再说。”
在看到我硬生生的吞回了自己的不甘,他才再次呵的冷笑一声开口问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