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像是重新平静了下来。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就是泄了气似的扔下了手里的半截树枝,跌坐在了石凳上。
我也在他停手后忍着浑身的疼痛爬了起来再次跪好。
相比于之前还有些恨意的眼神,如今的我是真的像个没了精气神的破布娃娃。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破!布!娃!娃!
没来得及换下的病号服上被抽的破破烂烂的。一条一缕的挂在了我的身上,身体各处也是找不出一块儿完整的好地方,轻的就青紫一片,重的更是被抽出了血痕。
纪北年也不知道坐在石凳上想了多久,盯了我多久。
最后起身说了句:“以后她的事情不需要再跟我汇报了。”就走了出去。
这话不知道是对江洋说的还是实际是对我说的。
只听江洋回了句是,就跟着纪北年一起出了门。
直到纪北年的车开走了,我才忍着疼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去找到被扔在门口的书包后我有气无力的慢慢挪回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不在监控下,我才把藏在书包暗层的手机拿了出来,赶紧给张守望回了个我一切都好的消息,然后张守望就打来了视频电话,我不敢接视频,只点击接听语音。
就听到张守望担心的声音传来。
“小孩儿,你没事儿吧?那个人没对你怎么样吧?要不要哥帮你报警啊?你怎么不接视频啊?你开开视频让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