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郊外别墅的路上,纪北年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可他那压抑的、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沉重呼吸声,却像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我的神经,让我越发的害怕。
很快,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江洋利落地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纪北年下车。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我被纪北年狠狠一脚踹出了车外。
被纪北年突然的一脚踹出去时我是惊恐的,彼时我正维持着跪姿,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别墅门前的石子路上。
被踹出的瞬间,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就是后背,屁股和腿交叠的摔在了地上,好在双手及时护住头部,所以只手背被擦破了皮,头倒是没受伤。
我浑身疼的厉害,却在看到纪北年从车上下来,朝着我这边走来时,强撑着起身,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再度规规矩矩地跪好,头垂得低低的 。
纪北年双手插兜,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
路过我时,他薄唇轻启,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