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心想北齐可能是想从肖恩口中套取机密,但他开口时却说:“谁知道呢?或许是为了庄墨韩,也可能是为了北齐的大将军上杉虎,都有可能。”
王起年恍然大悟,这两人在北齐地位重要,确实有此可能。
想明白后,他不再纠结,转而询问下一步:“那么,肖恩若想逃,会在何时何地动手?”
枚橙安看了看马车,沉思片刻后表示:“出境前动手最佳,一旦进入北齐境内,即便逃脱,责任就会落在北齐身上。”
王起年思考后回应:“既然我们对北齐也没信心,他还顾虑这些做什么?”
笵贤笑着接过话:“他逃是为了保命,与北齐周旋时保护自己,并非与北齐为敌。
他的最终目标,定是让北齐承认他的身份。
所以,他绝不会损害北齐利益。”
听完这话,枚橙安也笑了,两人低声交谈在凉棚内回响,王起年瞬间领悟,便不再多言。
片刻后,枚橙安站起,环视二人一眼:“该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笵贤与王起年点头起身,端着食盒,走入客栈。
不多时,被严密监守的马车内,昏迷已久的肖恩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迷离,情绪复杂:痛苦、疑惑、不安交织,还隐约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
他心中惊愕,难以置信地感到体内多年维持的某种平衡似在松动。
这种感觉很微妙,稍纵即逝,他分辨不清这是错觉还是现实。
眉头紧锁沉思一阵后,他缓缓闭上眼睛,依旧满是痛苦,因药效过于剧烈。
京都,郭府。
得知赵大到来,郭宝坤顾不得穿衣,披着外套、拿着剑、提着靴子急忙出门。
途中正巧遇到准备前来汇报情况的赵大。
赵大见郭宝坤神色紧张,无暇贤谈,径直汇报:“少爷,人都已到齐。”
郭宝坤脚步不停,侧目看他,语气夹杂埋怨与欣慰:“终于来了,备马,立刻追赶。”
话音未落,两人擦肩而过。
赵大以为他有急事,忙喊道:“等等,我去叫人!”
城门已然紧闭。
听闻此言,郭宝坤脚步微顿,回头看他,露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