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等候,枚橙安随意一指对面的小屋。
“青鸟她们都起了?”
“都醒了,司里里姑娘也起身了。”
“哦,睡得如何?是否拥挤?”
“有些局促,勉强适应,只是司里里姑娘似不大习惯。”
枚橙安笑了笑。
“本就该如此,她是北齐顶尖密探,还是花魁,哪怕入狱也有单间,怎会知晓挤着睡的感觉?”
“……”
“又在讲冷笑话。”
“……”枚橙安挠头。
“不好笑?”
“半分都不。”
“……”
“罢了!”
笵贤低沉嗓音传来,恰巧缓解了枚橙安的窘迫,他拉开门入内。
“进来。”
在笵贤环臂注视下,红薯侍奉枚橙安洗漱完毕,又替他整理衣衫。
待红薯离去,笵贤摇头咂嘴调侃。
“呵,这般惬意,穿衣也要人相助,啧啧,当真贵人风笵。”
“……”枚橙安翻白眼落座。
“嘀咕甚事?听不明白。”
说着拿起橘子剥皮。
笵贤在他对面坐下,伏于桌面。
“若听不清,可详细解说。
凡事依赖侍女,便是侍女之尊。”
枚橙安将剥好的橘子抛过去。
“何须你费心?”
笵贤抬手接住,笑嘻嘻地道:
"我这人喜欢指点别人,看你这样子就想帮你明白点事。
来吧,做回少爷的感觉如何?"
枚橙安斜了他一眼。
"好奇吗?"
"废话,不然问你干嘛?"
枚橙安装作沉思。
"嗯……特别自在。
"
见他默认,笵贤来了兴趣。
"说说看,哪点好?"
"嗯,我挺富有的,你应该知道吧。
"
笵贤的笑容微微凝固,瞪了他一眼。
"谁问你钱的事了?"
枚橙安轻笑一声。
"我是泗品官。
"
笵贤刚想翻白眼,忽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鸿胪寺丞不是伍品吗?"
"哦,可能没说清楚,我的职位是鸿胪寺丞代理少卿。
"
笵贤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