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伍竹未作承诺,他对钥匙的位置了然于胸。
“她床板下的暗格里藏有重要之物。”
“当年我偶然发现。”
听到此话,笵贤双眼发亮。
“为何要查看太后的私人物品?”
伍竹偏头思考片刻。
“太后独居,看似端庄,或许暗中收藏了些有趣的物件。”
他稍作停顿后恢复常态。
“这是她原话。”
笵贤忍俊不禁。
“仅因好奇,就去探查太后秘密?这太……哈哈。”
伍竹歪着头。
“你笑什么?尽管我不懂你说的‘八卦’,但你的想法是对的。”
笵贤挥挥手。
“这有何难?没人察觉吧?”
伍竹平静回应。
“无妨,我负责警戒。”
笵贤赞叹道。
“厉害!你们真是绝佳搭档,下一步怎么办?既然问题解决,只需确认钥匙位置即可。”
伍竹提醒。
“若取走真钥匙,太后恐会察觉。”
笵贤摇了摇头。
“我已有应对之策,只需换上高仿制品即可。”
伍竹眉头微皱。
“未曾目睹真品,何以仿制?”
笵贤展颜一笑。
“得手后复制不就行了吗?具体安排我心中有数,你只需明日替我拖住洪公公便可。”
“好。”
……
枚府。
枚橙安与王起年交谈许久,不见笵贤到来,遂结束谈话送走后者。
二人贤聊片刻后,气氛渐显沉闷,勉强支撑至此已属难得。
王起年离去后,枚橙安于庭院中观月片刻,随后梳洗就寝。
卧榻之上,他以手枕首,心绪难平。
此次商谈既毕,出使北齐之前当无大碍,总算可稍作休憩。
这几日需好好筹划,带妻同行何处?新边陲一日游如何……
思绪渐散,呼吸渐匀,安然入眠。
一夜无扰。
翌日清晨,枚橙安破例多赖片刻,发呆后方缓步起身。
问候过早起的侍女后,他打着哈欠绕至院中,浇完紫衣花后才开始习武。
两套太极打罢,筋骨舒展,他自觉神清气爽。
精神抖擞地洗净面庞,前往膳堂用餐。
席间,枚妤兮好奇问兄长:“爹说今夜你要赴陛下的晚宴?”
枚橙安瞥了父亲一眼,点头回应:“是啊,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