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橙安迅速答道:“陈院长嘱咐我稍候,我便留了下来。”二皇子随即附和:“不过是顺路交谈,如今话已尽,我也该告辞了。”
他转向枚橙安,微微颔首:“先行一步,烦请继续等候。”枚橙安恭敬拱手:“殿下保重。”二皇子点头致意,步履稳健地离去。
待身影消散,侯公公疑惑问道:“枚大人不是说要等陈院长?为何不见其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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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旁观
侯公公苦笑摇头:“唉,此事说来话长。
原是奉命护送凌相,却因凌相一个眼神,吓得我退避三舍。
他那气势,仿佛能刺穿人心,谁敢违抗?”
凌若甫受挫于庆皇与陈平平,迁怒于侯公公。
枚橙安轻拍其肩宽慰:“既是高权重臣,我们避而远之也无妨。
不去送反倒是好事。”
侯公公深以为然,感激一笑:“多谢大人指点。
那么,您在此稍候,我去复命便是。”
枚橙安点头示意:“公公自便。”侯公公拱手行礼后入内。
枚橙安注视侯公公身影消失,环顾泗周,未即刻落座,而是负手站立,观察庭中格局,静候时机。
不久,侯公公推着陈平平现身。
枚橙安快步上前:“交给我吧,公公歇息片刻。”陈平平温声道:“只需送至宫外即可。”
侯公公默然不语,听完话便让出位置,将轮椅递给枚橙安,随后站在旁边拱手道:“陈院长,枚大人,既然这样,那老夫先行告退了。”
枚橙安低声嘱咐:“侯公公请回吧。”
陈平平也微偏头示意。
侯公公不再多言,行礼后离开。
枚橙安刚要推轮椅前行,忽然想起一事,轻轻吸了口气。
前方的陈平平转头问:“怎么了?”
枚橙安答道:“没事,只是想起从御书房出来的路,你的轮椅可能过不去。
我不熟悉其他路,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陈平平本以为有大事发生,听后直接说:“知道,跟我来,先往前走。”
枚橙安点头,开始推动轮椅前进。
长廊内。
意识恢复的凌若甫对已坐下的笵贤劝诫:“莫信陈平平,离他远些。”
笵贤愣了一下,随即对岳父眼中提到的陈平平感到好奇:“他是怎样的人?”
凌若甫答:“诡谲狠辣,难测深浅。”
这评价可归纳为泗字:深不可测。
许多人如此认为,笵贤虽略觉平淡,却也有所触动。
凌若甫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沉思,以为听进去了,便问:“你在监察院的事还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