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儿…”她拉着沈观澜未受伤的右手,指尖冰凉微颤,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却满是欣慰,“这病房…太贵了…妈住普通…”
“妈,”沈观澜反手握紧母亲枯瘦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酸涩又温暖,“以后,咱们不住差的。”他拿起床头柜上果篮里一个红润的苹果,**灵犀手**拈起水果刀,刀刃贴着果皮流畅游走,长长的苹果皮螺旋垂下,竟无一丝断裂(精准控制力源于五感协调)。
他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母亲嘴边:“尝尝,甜的。”
沈淑珍看着儿子沉稳的侧脸和那双清亮深邃的眼眸,眼角泛起泪光。她张口咬下一小块苹果,甘甜的汁水在口中弥漫。这甜味,她已太久太久未曾尝过。
“店…叫‘默然斋’?”她轻声问,目光落在儿子带来的那张简陋却透着雅致的店铺设计图上。
“嗯。”沈观澜点头,“爷爷的字,加上我的名。以后,那就是咱家的根。”
“好…好啊…”沈淑珍摩挲着图纸,仿佛能触摸到儿子未来的安稳,“你爷爷…泉下有知…定会高兴…”
温馨的静谧流淌。
窗外,梧桐叶影在微风中摇曳,筛落一地碎金。
三日后,默然斋。
“噼里啪啦——”
一串火红的鞭炮在巷尾炸响,硝烟味(百草鼻敏锐捕捉硫磺气息)混合着街坊好奇的议论声,驱散了角落的沉寂。
没有花篮成海,没有名流云集。
一块蒙着红布的黑底金字招牌,静静悬挂在重新漆过的门楣上。
沈观澜一身简单的素色布衣,立于门前。左臂绷带已拆,只余一道浅红疤痕隐于袖中。他身后,是焕然一新的小店:榉木柜台光可鉴人,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件他近日淘换来的小玩意——一枚包浆温润的清代铜钱(听觉辨声确认真伪)、一方缺角的端砚(触感冰凉细腻)、一柄鱼皮鞘的蒙古小刀(嗅到淡淡腥气与铁锈)…虽非重器,却透着用心。
街坊们远远围观,指指点点。
“真开张了?聚雅轩那小子?”
“林氏顾问!了不得!”
“听说他把孙有财坑惨了?心够黑的…”
“嘘!小声点!没看见他胳膊上的疤?听说前几日在城南…”
议论声中,一个裹着纱布、吊着胳膊的阴鸷身影,如同跗骨之蛆,悄然挤到了人群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