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问题?”
何雨柱眉头微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行车把手。他很快反应过来——孙主任既然特意来请,肯定是轧钢厂遇到了难办的坎,而自己现在是六级工程师,帮这个忙既顺理成章,也能给父亲何大清和师傅李保国在厂里攒点人情。
“那行,孙主任。”他爽快点头,“我今天下午没课,咱们现在就过去?”
“哎!太好了!何工,真是麻烦您了!”孙胜利眼睛一亮,语气里的敬意又浓了几分。他心里清楚,六级工程师在如今的国内有多稀缺,若不是何家和李家都在轧钢厂,他们想请动这样的人物,简直难如登天。
这次没有上次的公车接送——上回是校方与厂方的正式对接,这次只是孙胜利的“私人邀请”。不过三人都骑着自行车,沿着柏油路慢慢走,聊着轧钢厂最近的生产情况,倒也不觉得慢。半个多小时后,红星轧钢厂那熟悉的红砖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此时已过下班时间,厂区里大多车间都熄了灯,只有零星几个加班的工位还亮着光。门口的保卫科成员见是孙胜利,连忙迎上来,脸上堆着笑:“孙主任,您这是又回来忙啊?”
“不是,给你们介绍下。”孙胜利侧身让出何雨柱,“这位是何雨柱同志,六级工程师,厂长特意请来的贵客,上回帮咱们厂设计冲压机床的就是他。”
保卫科的人瞬间肃然起敬,连忙递过登记簿:“何工,麻烦您签个名。”他们虽没见过何雨柱,但“六级工程师”这几个字,足够让他们不敢怠慢——要知道,整个轧钢厂最高也才几位九级工程师,还是干了几十年的老资格。
何雨柱接过笔签完字,跟着孙胜利往办公楼走。厂区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厂房窗户的“呼呼”声,偶尔能听到远处车间传来的机器余响。孙胜利边走边介绍:“何工,您上次设计的机床,现在每天能多产两百多个零件,上头都给咱们厂发了表扬文件呢!”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他更关心这次的生产问题究竟出在哪。
到了办公楼楼下,孙胜利看了看表:“何工,您稍等,我上去跟厂长说一声,他刚开完会,正准备下来呢。”说完便快步上了楼。
何雨柱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刚掏出烟想抽一根,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抬头一看,脚步顿住了——下来的除了孙胜利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