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何雨柱骑车带着雨水回四合院看望何大清和陈娟。
轧钢厂改制成红星轧钢厂后,后厨倒是没受太大影响。毕竟食堂靠手艺说话,饭菜不好吃,工人们第一个不答应。何大清的职级换了说法,工资稍降了些,但有粮票补贴,日子依旧滋润。李保国那边更稳,作为二食堂的厨师长,他这手鸿宾楼的手艺在厂里是独一份的,连公方的人几次想请他去做领导小灶都被婉拒了。老江湖心里亮堂着呢——这时候往领导跟前凑,不如在食堂踏踏实实当他的掌勺,安稳。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何雨柱耳朵尖,一下就听出其中有陈娟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陈娟性子温婉,向来不是惹事的人,怎么会跟人吵起来?
进了中院,只见不少街坊围着看热闹。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一旁,满脸无奈;贾张氏则叉着腰,把棒梗护在身后,正对着陈娟嚷嚷。
“姓陈的,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贾张氏唾沫横飞,“我孙子才三岁!三岁的孩子,你说他偷你家东西?当了个街道办委员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陈娟气得脸色发白,却仍强压着怒火:“贾张氏,我是来跟你好好说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我看你就是农村来的……”贾张氏的脏话刚到嘴边,瞥见走进来的何雨柱,脖子一缩,硬生生咽了回去。眼前这小子十八岁就长到一米八几,常年练武带着股煞气,上次动手的狠劲她可没忘,真惹急了,这一巴掌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姨,怎么回事?”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目光扫过贾张氏祖孙,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
陈娟见他来了,像是有了主心骨,深吸一口气道:“柱子,咱家晒在院里的一斤腊肉不见了,我刚才在贾家门槛边看到半截绑腊肉的绳子,再看棒梗……”她指了指棒梗的衣角,“那上面沾的油渍,跟我家腊肉上的一模一样。我就是过来问问,没想跟她吵……”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棒梗的蓝布褂子上果然有块黢黑的油渍,看着就像是刚蹭上的。
贾张氏见状,赶紧把棒梗往身后拽了拽,梗着脖子道:“那绳子谁知道是不是别人扔的?油渍?孩子吃饭蹭上点油怎么了?就凭这个说他偷东西?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我可没胡说!”陈娟急了,“我亲眼瞧见……”
“行了!”阎埠贵赶紧出来打圆场。他被贾张氏硬拉来评理,正左右为难呢,见何雨柱来了,连忙凑过去,“柱子啊,这事儿……要不还是等你爸下班回来,咱们院里再好好查查?”
这话算是给双方台阶下,也暗着提醒何雨柱——等何大清回来,总能护着陈娟,不至于吃了亏。
何雨柱没接话,只是看向贾张氏,眼神淡淡。偷腊肉的事,有绳子有油渍,再加上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显露出的手脚不干净,答案几乎不言而喻。他心里冷笑,贾张氏还真是护短护得没道理,只是这道理,怕是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