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饭菜摆满了堂屋的八仙桌。麻椒鸡红亮诱人,油酥鸭金黄酥脆,白菜豆腐炖得软烂,鲜炒豆腐皮透着清香,旁边还摆着一大盆红薯稀饭,蒸腾的热气把窗户上的冰花都熏化了。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从东屋跑出来,手里攥着张红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哥,你看我写的!”
“写得好!”何雨柱接过红纸,认真地贴在堂屋门框上,“咱雨水以后肯定能当女先生。”
陈娟给雨水盛了碗稀饭,笑着说:“快吃吧,吃完了让你哥带你去放鞭炮。你哥昨儿特意买了二踢脚,说是给你留的。”
“真的?”雨水眼睛一亮,扒拉着馒头的速度都快了两倍。
何大清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眼眶有点热。他这辈子颠沛流离,年轻时混码头,后来又跟白寡妇纠缠不清,从没正经跟孩子过过一个年。如今有了陈娟这踏实的媳妇,柱子成了大厨,雨水懂事好学,这日子才算真正有了奔头。
“柱子,”何大清放下酒杯,声音有点哑,“过了年,我就去轧钢厂找娄厂长。你放心,爸肯定好好干,不给你丢人。”
“爸,您说啥呢。”何雨柱给父亲夹了块鸭腿,“您能去厂里上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您那手艺,去了肯定受重用。”
陈娟也跟着劝:“他爸,到了厂里好好干,咱一家子拧成一股绳,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落在每个人脸上,暖融融的。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响,混着饭菜的香气,把年的味道酿得愈发醇厚。
吃过早饭,何雨水拽着何雨柱就往外跑。“哥,快去放二踢脚!我听见隔壁巷子都响了好几回了!”
何雨柱笑着从厢房里搬出个纸包,里面除了两挂小鞭炮,还有三个裹得严实的二踢脚。“慢点跑,别摔着。”